趙總重新合上紙箱,隨手丟棄在了自己奧迪后車排,“一點小事別爭了,都是上班族,好了,再見。”
阿濤等人這次來機場,是開的某派出所公用配車,不過不是標準警車。
應付了周雅文,他笑著拍了下李專家肩頭,“警察抓你而已,你跑那么急做什么,還多次想逃……”
李專家一臉沮喪,不清楚自己哪里暴露了,他幾年來一直很注意的啊,不過此刻他也沒說話,只是不爽的冷哼、偏頭。
他若是遇到普通警察找他協助做事,一點都不會慌,可王漫妮和阿濤等人不一樣!
這幾個貨從幾個方向包圍他,亮證讓他一起回去協助調查時,看他的眼神,根本不是普通警察看市民、或嫌疑犯的眼神姿態,那是看人民幣的眼神味道。
行走的50萬,誰不知道內地安全部門多豪爽。
他身為一個大蘿卜,受過專業訓練,只從幾人眼神姿態就清楚,他暴露了,否則不會為了逃,尋找生路,連幾百萬的名畫都甩出去砸人。
李專家不說話,趙總也不多問了,幾種早期癌癥、包括慢性腎衰竭之類都送給他了。
他的人生意義已經實現了。
“你們把他押回去吧,畫的事不用管。”
阿濤等人大喜著押他上車,開車走人。
周雅文則是拿出手機,“小帥哥,你真不是警察?真不用我賠?加個VX吧……我下來時已經和乘務長說過這次意外了,她幫我調了一下班,我明天在飛。”
趙總失笑道,“那你頭還疼么?嚴重么?”
周雅文搖頭,“不疼了,其實就是內分泌紊亂引起的小事,職業病,我的情況本來就不算嚴重。”
她這職業病就是失眠、多夢、頭疼,還有注意力不集中等等,否則她也不會一直把責任往身上攬,急著趕路時在電梯拐角處,一點沒留意到之前的情況。
趙總這才道,“那你現在去哪?我順路送你吧,你堅持要賠償,請我吃頓飯就行了。”
張大千這一張價值幾百萬元的荷花圖,真不算什么……畢竟讓子彈多飛一會位面,張大師本人還年輕著呢。
先不談這個小破損的畫怎么靠正經技術修復,他就是跑去子彈飛位面喊著張大師多畫幾張,目前市值上億的大作也能畫出來,還是船新版本。
你說新畫出來的不好做舊?一點人道功德言出法隨就完美搞定。
周雅文笑著點頭,“好啊,你想吃什么,但我對上滬不熟,地點你選吧。”
說笑中,她的小行李箱放在了奧迪后備箱,自己則是上了副駕駛座,隨手抓起車頭儲物盒上方的一張紙看了起來,“這是書法??沒想到你年紀這么小,品味這么獨特啊。”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放下佛經、立地殺人,魯迅??”
“哈哈,這話真有意思,魯迅說過這話?我能拍個朋友圈么?”
趙總小無語,他也不知道該不該提示周雅文,這是魯樹人的手稿真跡。
這不是昨天搞定了一筆房產交易、還幫王太太搞定了兒子去劍橋留學的事,王家覺得他溢價收房子太過意不去。
然后大客廳里掛莫奈睡蓮的王家,就要送一波古董字畫什么的,趙總說對西方的不感興趣。
他連夜搞來了幾個好東西,全是華夏一脈的字畫真跡等等,在他出門前送到19樓的。
這一張手稿上次在拍賣會上,16個字,近305萬元的高價被一個收藏家買走,老王連夜搞來的。
屬于老王一家的禮尚往來。
后車座還有幾張字畫。
趙總以前對這些不感興趣,藝術細胞沒那么昌盛,剛才等人的時候從隨身空間拿出來把玩觀摩下,就隨手丟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