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鉗子找來啦——”
剛剛派出去的小嘍嘍現在抱著一個巨大的鉗子跑了回來。
“放在這里吧……”
大漢看著現在還在發瘋的陳舟盼,輕輕的咳嗽了兩聲。
“咳咳——”
陳舟盼又高高的拋過去了兩個燃燒瓶,聽見大漢的聲音這才稍微正常了一些。
“抱歉抱歉……剛剛失態了……有些激動了。”
深呼吸——
“呼。那么要取出子彈是吧……”
陳舟盼翻開了他的眼皮,但是他本人卻沒有任何反應。
面前的黑袍牧師現在已經是完全的意識模糊了,除了無意識發出的呻吟,他甚至不能對外界的刺激做成反應。
“如何?”
“有些棘手,這里沒有藥。我不可能讓他現在立馬恢復意識,而且傷口還有感染的可能。”
“那……抱歉,可能你的腿——”
“我的意思是會讓他的恢復稍微慢上一些。”
陳舟盼現在強迫著自己不露出任何表情,以免讓這些家伙看出自己的慌張。
這還真是說鋸就鋸啊……無證醫生就沒人權唄。
不動聲色的撇了撇嘴,陳舟盼現在開始觀察著面前黑袍牧師的傷口。
看樣子應該是子彈從內側擊入打斷了脛骨,甚至一旁的肌肉還在痙攣著,猙獰虬結的蠕動著。
因為剛剛的處理,現在他的傷口處只是稍微滲血出來,并沒有太多的血液從中流出。
“陳先生,我們已經試過接骨了。因為過于尖銳的斷面導致正骨都沒有辦法進行,之前找來的好幾個醫生都說是要截肢……”
陳舟盼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有看見那些醫生。
為他們的一條腿默哀……
“咳——所以我這不是找來了鉗子嘛。”
深吸一口氣,自己盡量壓抑著自己心中的起伏。如果自己不趕快動手,下面這個家伙就算沒有得敗血癥也會因為劇烈的疼痛和無法治愈的傷口而癱瘓掉。
“麻煩,幫忙按住他的一條腿。”
“陳先生你是要——”
“按住!”
看著面前突然變得嚴肅的陳舟盼,大漢很配合的按住了牧師膝蓋的上下兩端。
拿起自己手邊那個巨大的鉗子,陳舟盼甚至感覺自己都快承受不住它的重量。
那個鉗子看樣子應該是那種專門“開鎖”的那種鉗子,而它頂端那些已經干涸的暗紅色……陳舟盼表示自己還是不要深究了……
將鉗子對準骨頭頂端最尖銳的地方,陳舟盼稍微一使力,那種骨質斷裂特有的“咔嚓”聲隨之而來。
“啊啊啊啊!!!”
一陣撕心裂肺的吼叫讓牧師身旁的人都側目而視,以至于他們打醬……扔燃燒瓶的動作都停滯了一瞬。
“你個該死的魂淡!你對我弟弟做了什么!”
領頭的咆哮立刻傳來,但是陳舟盼連回應都沒有。
幸虧這家伙剛剛按住了……不然剛剛骨頭都可能錯位……
可以說是劫后余生的陳舟盼連額頭上的冷汗都來不及擦,直接拿起一個燃燒瓶。
“里面是什么?”
“工業酒精。”
陳舟盼點了點頭,直接把酒精倒在手上,甚至因為濃度太高而有些微微刺痛。
然后他一把捏住牧師傷口處的肌肉,直接用兩根手指從中摸索著彈頭。
“嘶哦哦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