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鳳歸麟的氣息趨于暴戾,骨節分明的手掀住了被角,他整個人也準備欺身而上,鳳瑾厭惡的皺了下眉,卻又于瞬間換了表情。
“是啊,我就是仗著你寵我。
“小哥哥,我很痛,渾身都痛,心口還極為難受,你先讓我歇歇好不好?”
因為經脈中仍有鳳歸麟故意留下的真氣橫沖直撞,身體也因鳳歸麟的粗暴對待而傷痕累累。
這導致她虛弱無比,睜開眼都用了極大努力,嘶啞的嗓音說著話,也如剛被生下的小貓,軟綿無力。
她并不是有受虐傾向的人,她還想要逃離鳳歸麟的掌控,不管是示弱還是裝乖順,只要能休養生息就好。
大丈夫能屈能伸,韓信能受胯下之辱,越王勾踐都可臥薪嘗膽。
她也是陷入困局的帝王,她也有承受胯下之辱與臥薪嘗膽的勇氣,雖然,這兩個詞比之典故,多了濃濃的情欲色彩。
她的裝乖,并沒有引得鳳歸麟停手,但動作的目的性倒是稍微改變了。
鳳歸麟粗魯的掀開被子,俯下身,上上下下的掃視著鳳瑾,而后懶懶的斂了下眸子,不可一世的勾住她的下頜,湊到她的耳邊低語:
“小東西,叫我……主人。”
主人?
真是將她當做奴隸了么?
鳳瑾內心嗤笑不已,看向鳳歸麟的目光越來越冷,越來越無情,就像從來不曾遇見過他。
她將譏誚深深的埋于心底,壓抑的咳了兩聲,艱難的動了動身體,卻牽扯到周身累累的傷痕。
她忍不住虛弱的痛呼一聲,便可憐兮兮的喊道:
“好吧,主人——”
尾音婉轉,配上那嘶啞的嗓音,更似隱忍的嬌喘。
鳳歸麟聽得身體一緊,濃濃的情欲從心底升起。
可看著那原本高貴冷艷、目空一切的女子,宛若被折了傲骨,乖順無比、可憐巴巴的癱在榻上,他心里就涌起一種變態的成就感。
這天底下,恐怕只有他,才能讓她搖尾乞憐!
他梗住脖子,拼命的壓抑著身體狂烈的躁動,維持著一副攝政王本該有的深沉,從旁邊梨花木的小柜子里,取出幾盒清香宜人的膏藥,用指尖剜了朝鳳瑾的傷口處抹去。
瓷白的肌膚上,盡是被粗糙的巖石磨傷的痕跡,斑駁、猙獰,卻又帶著備受凌虐的凄美。
半透明的膏體一抹上去,手下的人就疼痛的輕顫,艷紅的傷痕在藥膏的滋潤下變得更加艷麗,襯得瓷白肌膚也更加白皙誘人。
鳳歸麟的喉頭不受控制的滾動,抹著傷痕的手指,不由自主的發了狠。
“小東西,你還真會勾引人!”
酸爽的痛楚讓鳳瑾的整張臉都揪在一起,卻沒有發出更多的痛呼。
她雖然暫時受處境所控,決定對鳳歸麟百依百順,但并不表明她心甘情愿的讓步。
與鳳歸麟的對弈,從來都沒有停止。
她攥緊了身下艷麗華貴的床單,將紊亂的、即將匯成低喘的呼吸憋住,心里早對鳳歸麟大罵不止。
如果她的真氣完好,她勢必要讓鳳歸麟體會體會,什么叫‘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
察覺她故意隱忍,鳳歸麟眸光漸沉,瞇了瞇眼,難辨喜怒的盯著將喘息壓在喉間的的鳳瑾。
右手搽抹膏藥的手緩慢移動,逐漸發力,空余的左手則探向懷里,從中勾出了一只精巧的銀鈴。
薄唇微啟,牽了抹譏笑,低沉幽冷的嗓音隨之響起:
“小東西,叫主人,直到我滿意為止。”
鳳瑾眸中的冷光一閃而逝,轉瞬便輕蹙眉宇,將喉中所有被壓抑的動靜釋放了出來。
“主人,主,主人……”
鳳歸麟的嘴角慢慢上揚,眸子也染上了赤色。
他呼吸不穩的哼了一聲,幽幽的盯著鳳瑾,沙啞著嗓音道:
“你知道嗎,小瑾兒,你的喘息是這世上最催情的藥!”
聽著鳳歸麟那本該讓人臉紅心跳的話,鳳瑾全然無感,暗自嗤笑一聲,就當起了復讀機來。
她不知道為什么,這一次竟還能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