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惹到你了?”
江夏皺著眉頭,看著眼前趴在地上,骨頭斷了一大半,兩手像是被野獸咬掉,身上布滿了撕裂傷的血衣老怪。
他扭頭對身邊抱著雙臂的山秋明問了句。
老山聳了聳肩,示意沒有。
“那為什么下手這么重?”
老江反問到:
“你把他打成這樣,命都只剩一絲,我還怎么問話?”
“你問唄,不是還有張嘴嘛。”
山秋明一腳踹在那血衣老者的傷口斷臂處,靈力通過腳尖如針一樣穿刺在神魂,讓那昏迷的老邪修嗷的一聲痛呼起來。
把江夏身后的小胖子和施睿嚇了一跳。
他們看這人都慘成這樣,只怕是命不久矣,但沒成想,這邪修這一聲慘叫喊得,倒是中氣十足。
“別看我打的凄慘,實際上都避著靈樞要害。”
山秋明踩著那掙扎的邪修,不斷用靈力刺激神魂,同時給這群沒見識的低級修士解釋到:
“而且這邪修練的是血功,具體不知道是那一系,但只要是和血液有關的邪功,大都有護命龜息之效。
別看他現在這樣。
只要放出去吸幾口血,就能恢復如初。”
“幾口?”
老江對此表示非常懷疑。
他摩挲著下巴,蹲下身,打量著眼前那張布滿了血污,神情驚恐中帶著求饒與畏懼的老臉。
他對老山說:
“你也別欺負我見識少,來南荒之前,我可是專門找了邪修的情報資料的,血系邪功汲確實有愈傷神效。
但傷到這種程度,想要恢復痊愈,不吸干一鎮的生靈,怕是做不到的。”
“啪”
老江按下打火機,給嘴角的香煙點燃,然后愜意的深吸了一口,將煙氣吐向眼前這個血衣老頭,幾秒的對視之后。
他問到:
“為什么要傷我員工?”
“啊?”
血衣老怪被山秋明暴力的打到現在,已是茍延殘喘,他見山秋明不殺他,便知道這個古怪的煉體者背后,肯定還有來歷。
剛才假裝昏迷,就是在思索活命之策。
但凡邪修,心性都陰鴆,什么面子尊嚴毫不重要,這欺軟怕硬,乃是他們的行事規則,他本想著見到山秋明背后的大修,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出去。
毫無廉恥之心的試圖用這種方式乞活。
但饒是已經做好了背刺老東家的心理準備,但這會看到江夏一個區區練氣修士,拿著一副老大的姿態質問。
倒是讓血衣老怪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自己不過是幾年未出去游歷,這怎么今夜遇到之事,件件稀奇?
如山秋明這等高傲煉體者,居然甘愿為一個練氣小修俯首稱臣?
眼前這人,莫非是哪家大宗門的親傳弟子?
或者是自己不小心惹到了什么神神秘秘的傳古世家大少爺?
“啊什么啊?”
血衣老修臉上的驚訝與疑惑,讓江夏極其不滿,他吐了口煙氣,伸出左手,扣住老怪下巴,下一瞬,刺眼的電弧從指尖爆起。
“啊啊啊啊!”
本就重傷的老邪修,這一瞬軀體就如丟在砧板上的魚一樣瘋狂的搖擺起來,在這抽搐中,還發出拉長調的尖叫。
高壓的電弧從皮膚涌入體內,又在頭部來回翻滾,讓老邪修猩紅色的瞳孔之下,都閃耀出一抹如燭火被點亮的光弧。
這么點高壓電,肯定是殺不死一位存真境修士的。
老江只是用這種方法,讓眼前這個被山秋明一雙鐵拳打傻的老貨清醒一下。
“你活了這么久,肯定很懂規矩,看面相也是個很識大體的人,所以咱們走個流程。”
幾秒之后,江夏停止放電,盤坐在地上,在老頭亂糟糟的頭發上彈了彈煙灰,問到:
“你呢,現在把你覺得我該知道的事情,都說給我聽。我不想浪費時間和你多扯皮,你也別給自己多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