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說完之后,你就走吧,我發誓,我和老山都不會再動手干你。
懂?”
老頭張口噴出一口黑煙,又看了看正踩著他傷口斷臂,一臉冷漠的山秋明,然后無聲的點了點頭。
“那就說吧。”
老江將煙頭在血衣老怪額頭按滅,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后者相當配合,立刻開口,用沙啞痛苦的聲音說:
“本修...呃,小老兒我乃是散修,多年在星谷修行,我和那伙陰魂教人沒有多大關系,我只是被他們請來護法的。”
“砰”
一聲槍響,附靈子彈打穿邪修耳朵,疼的他抽搐成一團。
眼前江夏握著一把銀色伯萊塔,冷幽幽的說:
“你很不老實啊,你用的功法和他們用的同出一系,你以為我瞎了嗎?啊,我懂了,我剛才的語氣大概是太溫和了。
讓你產生了僥幸。
行吧。
這是我的錯,看來你是個喜歡‘傳統’的人,那就用傳統的詢問方式吧。”
老江站起身,對山秋明努了努嘴。
“打!”
“好。”
老山面無表情的活動著指節,問到:
“打到什么程度?”
“我只需要一個腦子和一張嘴,來回答我問題。”
江夏轉身擺了擺手,邁著慢悠悠的步子,往如月和赫爾雅那邊去,淮安公也從地下竄出來,看樣子是有了些消息要告訴江老板。
在他身后,血衣老怪的尖叫如一個驚恐的女孩,他大喊到:
“別走啊!等等,這功法是我當年從他們那里買來的!我和他們真的沒關系啊!你聽我說啊,我都說啊!”
“噗”
煉體者的一腳踹在血衣老怪嘴巴上,封住了他所有的求饒,山秋明低下身,扣住老邪修的脖子,回頭對小胖子和三王子咧了咧嘴。
他說:
“你們要繼續看?還是過來幫忙?”
“不了不了,山道友你繼續忙,我們就不打擾了。”
施睿擺著手。
示意自己兩人沒空,然后拉著縮腦袋的乾鐸,就往江夏那邊去了。
“如何?”
老江走過來,靠在樹邊,看著淮安公,問了句。
那長須拖地,穿白袍,拄著棗木棍的東土土地,這會帶著一絲尊重和欣喜,把玩著青玉煙桿,對老江回答到:
“小老兒這些時日在星谷游蕩,已有所得,那伙陰魂教人,就隱藏在居此地四百里外的一處陰谷中。
蘇壯士一行,已在陰谷周圍設下偵聽,但那里多有邪陣遍布,小老兒來了南荒,法力羸弱,無法探知其中巨細。
但已可知,興許是咱們在鳳鳴國的一場大勝,驚動了這伙邪修,這幾日多有外人入谷,不但有人族邪修,亦有妖物!
小老兒還親眼看到了幾名鬼修,以陰靈挪移之法,入那谷中。”
淮安公拄了拄手中木棍,他加重語氣說:
“但怪異的是,只有邪修進去的,卻無出來的,想來應是那伙邪修知曉有桃符院在追捕,逃離無望,便打算聚在一處,決死一搏。”
“不是。”
老江當即搖了搖頭。
他看了一眼趴在赫爾雅肩膀上的小霧精云小六,說:
“如果是決死一搏,就不會浪費時間,另派人來大莽林抓小精怪,他們能出來,還不被你發覺,定是有其他隱秘出口。”
“他們這一次抓的精怪數量挺多。”
如月在旁分析道:
“按照小霧精的說法,靈泉那邊的霧精都被他們抓光了,這么大規模的精怪失蹤,絕對瞞不過雁蕩池。
陰魂教邪修肯定在籌備大動作,才會如此孤注一擲,能讓他們忽略精怪的威脅,如此兵行險著,可見他們正在準備的事,必然很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