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整宿的牧師傅和栗師傅終于睡覺了。
沒有整活。
一來確實累,白天開了一整天的會不說,晚上又討論了大半夜關于衣服和主題曲的事。
二來,栗子香滿心想著再次去未來婆家看看,是以也沒心思干別的。
然而很可惜,樹神今晚大概是在給其他人或者其他妖機緣,是以就回了四個字——“在忙,下次”。
然后就沒有任何動靜了。
對此,牧長清也沒轍,因為他不可能去強行要求樹神這種至高存在做什么。
他既然說了下次,那就下次唄……
栗子香也沒鬧,只是覺得有幾分可惜,大清早便起床跑到書房設計衣服去了。
書房門口,牧長清穿好衣服倚著門框看她,嘴角帶笑:“說你懶吧,有時候起得比雞都早,說勤奮吧,有時候太陽曬屁股了也不起。”
“看情況的呀。”
栗子香將發絲撩至耳后,轉頭輕笑。
復又拿起另一支沾了不同顏色的畫筆,在紙上仔細涂抹,輕聲道:“有事做自然要早些起。”
“行,那你慢慢畫,我去做早飯,然后……跟我去趟北冰縣城?”
“好呀,去見馬宏元嗎?”她頭也不抬。
“嗯,到時候可能有點事要麻煩下你。”
“我知道~”
牧長清微微一愣。
不等他說話,栗子香又笑盈盈補充道:“是讓我幫他看病吧?”
“是的……其實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病。”
“當然算,因為他其實并不是天生不能修煉。”
筆頭上的白色顏料用盡,栗子香提筆在色盤上隨意沾染幾下,便又繼續繪畫,“他應該是小時候就被妖動過手腳,比如下了藥,導致經脈和靈渦都出了問題,所以無法修煉。”
“你怎么知道?”
“嗯哼,我是誰?”
“……”
是了,她是傳說中能起死回生的九命仙狐。
能一眼看出妖和人體內的病癥——很正常。
君不見扁鵲還能一眼看死蔡桓公呢。
少頃,栗子香又道:“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必然只有他的親屬,因為他是少族長,尋常族妖無法接近。當然,這其中的緣由我們作為外人不必了解,只要幫他治好就行。”
“嗯,有把握嗎?”
“有的,不過究竟要怎么治還是得具體看過才真正準確。”
想了想,栗子香停下繪畫動作,將幾支畫筆丟在旁邊早就準備好的水盆里洗了洗,又用靈力烘干,起身道:“現在就去吧。”
“早飯還沒弄呢。”
“哎呀~馬宏元他們家就是賣早點的,還怕沒吃的嗎?”
“……也是。”
回到臥室幫栗子香梳了會兒頭發,又等她換上新衣,兩人鉆進空間裂隙消失不見。
幾個閃爍后成功來到北冰縣城。
自打去了飛天郡,牧長清的眼光也跟著提高了不少,如今再看這里,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好似下鄉似的。
這若是去的州城,甚至都城,那還得了?
也不知道栗子剛來這里的時候是怎么習慣的。
她可是九尾國公主,過去那么些年都住在九尾國都城,和附近的白狐山上,見識的都是世上最好的東西。
冷不丁來到縣城,估計跟換了個世界似的。
心想著,牧長清牽著她小手的大手不禁用力幾分,而后柔和一笑,輕車熟路來到包子鋪外邊。
出乎意料,包子鋪今天沒有開門營業,不遠處的院門也是緊閉,里邊毫無動靜。
“十一月十七日……”牧長清皺眉小聲念叨。
“怎么了?今天有什么特別嗎?”栗子香不解。
“不是,十七總覺得有點耳熟……哦對了,今天是宏元去看病的日子!”他忽然想起,“宏元以往每個月的十七日都會去城西一家醫館看病。”
“但是基本沒什么用吧?”
“沒錯。”
栗子香輕輕一嘆:“很正常,他既是被親屬惡意弄成這副模樣,尋常大夫自然治不好。”
“唉,也不知是哪位親屬如此惡毒。”
牧長清亦嘆,搖頭道,“走吧,去小院弄點吃的,他們不到接近中午回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