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城西離這里所屬的城東有點遠,幾乎橫跨整個縣城。
大約三個小時后,兩人重新來到院門口,不多時,前方道路拐角出現兩道熟悉的身影。
馬宏元兩手提著藥包,馬玉玉也兩手不空,各提了一筐菜。
從二者表情來看,這次的治療顯然又是在送錢做慈善。
但相比于馬宏元的無奈,馬玉玉要固執許多,顯然打算下去還去,而這也是過去一年里牧長清時常見到的景象。
“玉玉,我這體弱的病肯定是治不好了,往后還是將錢存上,留與孩子。”
馬宏元低頭小聲道。
話落,他便被馬玉玉瞪了眼,沒好氣道:“你怎如此消沉?這病必須得治好!不然即便生個孩子,若是如你一般肩不能抗,又有何意義?”
“這……應當不會傳給后代?”
“你如何保證?”
“……”
沒法保證。
馬宏元看著手中價值不菲的藥材,怔怔出神,差點被凸起的一塊爛石磚絆倒。
等站穩,他忽然眼前一亮,驚訝道:“玉玉,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或許會有用。”
“什么?”
“這藥,大夫說了每日早晚各一次對吧?”
“嗯。”
“那我若是中午吃呢?”
“……”
馬玉玉眼角肉眼可見地抖了抖。
她強忍怒氣,盡量平靜道:“中午吃藥又是哪般講究?”
“自然是兵法中的‘奇襲’。”
“???”
見她不懂,馬宏元來勁了,認真解釋道:“我認為治病和行軍打仗有一定的共通之處,‘病’便是‘敵軍’,‘藥’則是‘我軍’。你看我過去這些年,每每吃藥都是按時,那敵軍自然早有防備呀!”
“……”
“而我此番若是改成午時吃藥,等于‘奇襲’,定能殺他個措手不及!”
“……”
院門口。
牧長清與栗子香大眼瞪小眼,皆哭笑不得。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的這個比喻其實并不能算錯,治病,確實是“兩軍交戰”。
是體內白細胞和藥物組成的聯軍,大戰細菌組成的病軍。
但這里面可沒有奇襲一說啊!
兩人笑得肩膀抖個不停。
另一邊,馬玉玉深吸口氣,不知第幾次平復心中的怒氣,沉聲道:“馬宏元,你認真的?”
“自然,愚夫覺得完全可以一試。”
“行,那妾身再為夫君出個主意如何?”
“哦?”馬宏元一臉驚訝,轉而變成驚喜,矮身側頭,“洗耳恭聽。”
“我記得大夫說過……這些藥是一次熬煮一小包吧?”
“是的,娘子好記性。”
馬玉玉似笑非笑,放下手中菜籃,扯過他的耳朵笑瞇瞇道:“那不如一次熬煮一大包?”
耳朵被扯的有點疼。
馬宏元調整下角度,好奇道:“這又是怎么個說法?”
“大軍壓境。”
“大軍壓境……”
“原本十萬軍隊,突然變成百萬雄軍,數量碾壓之下,還用得著奇襲?”
“……”
馬宏元愣住。
院門口的牧長清和栗子香也再次愣了。
不多時,只見馬宏元放下藥包,拍手驚喜道:“對啊!娘子這一招我怎么沒想到呢?娘子,我……哎哎哎,痛痛痛!別扯我馬耳朵!”
“不扯?呵呵,老娘今天若是不好好給你治治腦子,都不敢給你生孩子!免得生出個智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