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們是舒服了,另一邊卻陷入極度煎熬。
帝景只給蛟族老嫗三息時間考慮,當三息結束,她選擇認命,控制圖騰蛟飛向遠方山巔,送入龍爪。
接著,牧長清一眾只見她突然慘叫,口吐鮮血,將雪地染紅,身上氣息斷崖式暴跌。
再觀面相,比起之前還要蒼老幾分,跟行將就木似的。
“只有元神境初期了。”栗子香眨眨眼。
牧長清若有所思,追問道:“還能恢復嗎?”
“能,但是很難,此后若非有大機緣,以她的剩余壽命應該再無可能重回巔峰。”
“呼……那就好。”
他長出口氣。
這個仇肯定是要報的,是以,對方修為能低些,他自然樂于見到。
在蛟元和攙扶下,師徒倆灰溜溜遁走。
帝景面無表情,等他倆氣息完全消失,轉頭看向羽蛇,平靜道:“你若裝死,便會真死。”
轟隆——
巨石崩飛,地動山搖。
一道碩大的身軀從碎石山中擠出,體表滿是塵土。
它扭了扭蛇尾,下山來到平地,頭顱微垂,雙眼同樣不敢直視帝景。
說起來它和帝景有幾分相似,都長了對大翅膀,都沒有眼仁,身軀也都很修長。
最大的區別就是羽蛇沒有爪子,還長了五彩斑斕的毛發。
牧長清左瞧右瞧,總覺得他倆是不是有點親戚關系。
果然,念頭剛落,帝景便開口道:“翎辛,看在近親,及你父親的份上,今日饒你一命。”
“嘶——”
羽蛇磕頭。
“但同樣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便罰你,去那數千里外,天盆之中正在興建的宗門,作護宗靈獸,期限百年,你……可有異議?”
羽蛇忙不迭搖頭,嘴里不斷發出嘶鳴聲。
有異議?
它要敢有異議,小命就得沒。
孰輕孰重還是拿捏得清的。
見狀,帝景鼻間呼出赤色龍息,滿意道:“如此甚好,切記護宗期間莫要搗亂,否則,后果自負。”
話音落下,羽蛇五體投地,接著起身騰飛,一路向南。
一場危機就這樣悄無聲息化解。
“這就是真正的強者嗎……”牧長清喃喃自語。
他本以為他們之間會有一場惡戰,結果兵不血刃,無鋒嘴里的“景叔”幾句話就讓她們退散了,甚至于宗門多了個六品護宗靈獸。
看血脈,以后上七品也不是不可能。
豈止是天大的便宜?
原本對羽蛇的怒氣一下子消散不少,畢竟以后都是一個家門的。
栗子香收回烏龜殼,上前幾步,屈身行禮恭敬道:“晚輩涼月見過應龍前輩。”
“嗯,不愧是九尾國公主,見識廣博,能認出我族。”
“應龍前輩說笑了,若非曾聽父皇提起過貴族特征,涼月也認不出。”
“哈哈哈……”
帝景笑得很慢。
待笑完,他又緩緩道:“好,今日有緣得見九命仙狐,我……送你一點禮物,將那鷹蛋拿出來吧。”
“……是。”
栗子香有點莫名其妙,但又不好問。
頓了頓,她將鷹蛋拿出,揮手抹去前方積雪,將單放在草地上。
“后退。”
“好。”
她照做。
接著,眾人只見帝景張開龍口,吐出一發赤紅龍息,準確命中鷹蛋。
呼——
好好一顆鷹蛋瞬間燃了起來,但周圍草地毫發未損。
牧長清斜眼仔細看著。
沒多久,他莫名吞了口唾沫,輕聲道:“栗子,我突然有點餓了……”
“……”
栗子香白了他一眼,卻也忍不住喉頭微動,囁嚅道:“誰還不是呢?你瞧她們三個。”
“……”
好嘛。
器靈三姐妹口水都在往下掉了。
這鷹蛋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