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這辦法一說,覺得自己確實是個官場上的人才,沒人能抓得住他的把柄。
這辦法就是拖。
遇仙樓的客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他們年輕又富貴,時間越是難熬,他們就越是暴躁。
解時徽也很焦慮。
她已經坐到兩腿發麻,起來走了無數趟,可是除了來送東西吃的人,再沒有人上門。
這間廂房成了臨時監牢,她們也跟坐牢似的,不知道外面究竟發生了什么。
沒有人問話,只有沒完沒了的搜查。
眼看著夕陽余暉即將落盡,她忍不住看向解時雨。
解時雨不動如山,吃著送來的點心,喝著冷掉的茶,參禪似的鎮靜,還能再坐上個幾百年。
她忍不住在屋子里來回轉悠,還未等她說話,外面忽然有人大鬧起來。
“憑什么不讓我出去!我不管你們是什么軍馬司,總之克親王不是我殺的,我成元郡主在這里坐了這兩個時辰的冷板凳,也夠對的起你們了,再攔著,休怪我不客氣!”
成元郡主鬧的理直氣壯,嗓音洪亮,身后還跟著一大堆仆婦。
莊景笑的和氣,意意思思的攔了一下:“郡主辛苦,只是兇手如今還藏在這里頭......”
“那關我什么事,”成元高昂著頭,大步往外走,“你們要問話,回頭去我家問去,我的人你現在就查,看看哪個像兇手你就扣下,我絕不攔著你,你們要是覺得我裙底下也藏了人,盡管來查!”
莊景重重嘆息一聲,“無可奈何”的放走了成元郡主。
解時徽在窗口看著,心想這就是權勢。
“大姐,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出去?”
解時雨漫不經心:“快了。”
她心里冷笑,憑借侍衛親軍的手段,怎么可能攔不住一個郡主。
無非是這件事不好查、不敢查,甚至是不能查。
成元一出去,遇仙樓的消息就會被放出去,屆時就會陸陸續續有人來接,遇仙樓的男女們最后都會完璧歸趙。
被留下的,只會是遇仙樓打雜的人。
她想的明白,解時徽卻不明白。
在知道死的人是克親王之后,解時徽越發心急如焚,再看到有人被接走,而她們卻一直在屋子里無人問津,幾乎要崩潰。
她心想都是解時雨的錯,如果不是她說要進來,她們現在已經回到了家里,怎么會在這里擔驚受怕。
“大姐,你去找找那位莊大人好不好,讓他放我們出去,他認識我們的吧。”
解時雨搖頭:“不要節外生枝。”
在莊景沒惹到她之前,她也不想去招惹莊景,更何況莊景那里還夾雜著一個文花枝。
解時徽因為她的拒絕,在心里暴跳如雷。
她猛地瞪著解時雨,心想明明是你做錯了事,為什么不去挽救,還要坐在這里裝什么菩薩!
心里的火氣滔天,她已經控制不住,漲了個滿臉通紅,猛地將桌上的差點通通掃到了地上。
“我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