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風走了,白丹忍不住道:“你這是信不過我,怕我拿了銀子跑了!”
陸卿云搖頭:“銀子我有的是,我只怕你舍不得這三萬兩銀子,壞了我的事。”
一席話,說的白丹面紅耳赤。
她明白了陸卿云的意思。
和三風不同,她太有主意,又不服陸卿云安排,陸卿云把這一萬兩銀子給她,她很有可能不會按照他說的全送給侯掌柜。
到時候不僅沒辦法找到他要的人,搞不好還會適得其反。
但是她沒想到陸卿云會這么直白的說出來。
他就不能將利害關系跟她說清楚,然后讓她去辦?
可她縱然有一肚子氣,也沒辦法對著陸卿云發,因為陸卿云是塊沒有感情的頑石。
自己悶悶的氣了片刻,她又問:“我呢?我做什么?”
陸卿云已經將紙筆取了出來:“把連府你記得地方全都畫出來給我。”
白丹連忙點頭:“你是打算直接進去搶?可你也不知道輿圖到底藏在哪里,怎么去找?還是說我明天先行動,找到輿圖藏的地方?”
陸卿云沒有對她多說:“你一切照舊,別讓連蘆起疑心,一旦他提前起了疑心,我們就真的功虧一簣了。”
至于其他的,他自有安排。
白丹聽聞此言,在心里小小的哼了一聲。
晚上,三風前來交差,又領了兩樁事。
陸卿云還是拿銀票給他:“去買九壇金華酒。”
三風為難道:“可這酒只有宮里才有......”
陸卿云不以為意:“宮里藏污納垢之處才多,酒多一壇少一壇,難道皇帝會親自去酒窖數?你今晚去鬼市,找多寶太監,讓他明天把貨給你。”
三風奇道:“您是怎么知道這個多寶太監的?”
陸卿云笑了一聲:“你當我天天在這里瞎轉悠?”
三風尷尬的想我在這里轉悠了這么久,都不知道鬼市上還有太監倒賣宮里的酒。
陸卿云又道:“平王府二管事在三里橋有個外室,正是濃情蜜意之時,等壽宴快開始之前,你借個三里橋的由頭,將二管事騙過去,我要他身上的管事令牌。”
三風驚了一下:“三里橋?您這是怎么知道的?我一直留意著平王府上的管事們,完全沒聽說。”
他自認自己也算是細心,可陸卿云說的這件事,他是真沒發現。
陸卿云答的輕描淡寫:“在鋪子里遇到二管事的夫人,聽她抱怨了一句,我就去看了一眼,女人在這些事情上,遠比男人要敏銳。”
三風張了張嘴,最后什么話都沒說出來。
他實在沒辦法想象,陸卿云是如何做到如此事事留心的。
不僅要知道二管事的夫人是哪位,還能不動聲色的跟隨其左右,這一句看似平淡的抱怨,也不知是他等了多久等到的機會。
他想哪怕沒有平王壽宴一事,而是其他的機會,恐怕陸卿云也照樣有無數種辦法。
到了平王壽宴那天,連蘆果然如約去了平王府,給平王賀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