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著一肚子火,對著張端又笑了笑,臉上沒有露出怒色,反而贊了四皇子夫妻情分。
這贊美之聲還沒落地,外面就傳來四皇子的怒喝之聲:“胡說八道,幾個太妃,還用得著服侍!”
“世子稍坐,我去看看。”張端連忙起身出去,外面的聲音隨著張端的到來而變小了。
文郁眉頭一皺,覺得此事不簡單,也起身悄悄挪到了門口。
聲音還是小,聽不真切,他只能大概聽到幾個字眼。
“父皇親自......”
“是......”
“......大錯。”
眼看著小內侍行禮告辭,文郁迅速回到座次上,心中疑慮更重。
四皇子妃犯了什么大錯,皇上竟然要親自處罰?
而且看張端和四皇子的神色,都十分凝重,莫非四皇子妃這一趟進宮,是另有所圖?
而之前四皇子的舉棋不定,也和此事有關?
正想著,張端和四皇子齊齊回來,文郁連忙站起來道:“既然府上不便,天色也不好,我就先回去,改日再談。”
四皇子魂不守舍的點了點頭,看他的時候眉宇之間松動不少:“張端,你送送。”
張端跟著起身將文郁送了出去。
他倒是沉得住氣,不管文郁怎么套他的話,他都顧左右而言他,一點消息也不往透露。
文郁越發好奇起來,上了馬車,他這好奇和疑慮一絲不落的帶去了徐錳府上。
到徐府坐穩之后,雨已經下的大起來了。
雨點很大,很硬,砸在地上激起塵土,又有大風,吹的橫沙立土,風、雨、沙塵全都裹在一起,亂成一團麻。
徐錳被強行留在此處,面如苦瓜,一條腿架在椅子上,手里把玩著一把削鐵如泥的小刀。
他身、心合一,由里到外的不耐煩。
對于文郁,他也很不待見,認為他長了一張薄情寡義的小白臉子,因此只是掀了掀眼皮,算是打了招呼。
“世子稍坐,”邵安請文郁坐下,轉頭繼續去問節姑,“張夫人當時掉出去的是什么?”
節姑天生的愛看熱鬧,能往前沖絕不往后退,因此看的清清楚楚。
“就是一個扳指。”
邵安凝神想了想:“張夫人在宮里這么一鬧,張宣恐怕只能乞骸骨了,下一任吏部尚書不知道會是誰,又或許,我們可以舉薦一個自己的人上去,
此事不急,戶部尚書也曾經空懸許久,吏部尚書想必皇上也不急。”
他又看向節姑:“解姑娘呢?她是什么反應?”
節姑一時詞窮。
邵安又換了個問法:“她有沒有什么特別不一樣的地方?”
節姑沒覺得解時雨哪里不一樣。
天下的女人,在面對殺了人的情況下,都是一個樣,解時雨當時大吼大叫,亂了方寸,還沒有她來的鎮定。
但是邵安目光灼灼,她若是不找出點不一樣來,似乎今天沒法交差。
她搜腸刮肚,總算是找出了點話講。
“今天在宮里,解大和四皇子妃走的很近,后來走的時候,我看到她上了四皇子妃的轎子,一起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