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鯉身子一僵,沉默了將近一分鐘,當她吸溜完碗里最后一根面條,才答:“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是我老公,我有什么怕的。”
鄭飛意味深長,“但愿吧。”
蘇鯉吃完飯就和鄭飛告了別,兩人在韓料店分開,她實在太疲憊了,熬夜加上奮力控評,又寫了兩千字小作文,簡直是要了她的命了。
這種苦哈哈的差事,真是久違了。
她到家,準備舒舒服服的洗個澡,就刷劇睡覺。
不用看也知道,她現在的皮膚一定干的能撕開一條筆直的縫。
結果剛推開門,兩個男人......
一大一小,一老一少,正襟危坐,沉默寡言。
六目相對,大眼對小眼,那一瞬間的尷尬讓蘇鯉想退出去重進,“我進錯門了嗎?”,她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喃喃自語。
“姐姐,你還站著干嘛?”,時辰叫她,“進來啊。”
蘇鯉緩慢換鞋,然后親眼看著他嫻熟的將自己的高跟鞋塞進鞋柜,她發問:“這是你家還是我家?”
蘇鯉又換了家小點的店面,店主看著她還算老實,稍微問了幾句話,覺得各方面還挺合適。
“你的身份證可以看一下嗎?”,店長也是實在人,“我們之前招過一個外鄉人,說是家里窮,上城里打工賺錢的,結果半年前被警察給帶走了,我們才知道他是逃犯,同吃同住這么久,想想都后怕啊。”
“我......”
蘇鯉哪有什么身份證,她什么憑證都拿不出來,孑然一身。
找工作的方法逐漸局限,她又一連問了幾家,不是不招了就是簡單看下她的身份證。
A區最繁華的街區,即便是小店也不會落后到哪里去,蘇鯉在這邊晃悠了幾圈,失望而歸。
時辰一臉沒好氣,“你們聊,我先回房了。”
時濟目光一直追隨著她,一眨不眨,他依舊是面癱臉,看不出情緒,所以她心里亂啊。
蘇鯉顫顫巍巍在他對面坐下,像小學生一樣,有種被老師耳提面命的感覺。
時濟直覺這種場景甚是熟悉,但他依舊沒有記憶,“我看了你寫的帖子,是真的嗎?”
蘇鯉沉默了兩秒,答:“你信與不信沒有意義,不必來求證于我。”
“我......”他不是不信,是驚訝,是震驚。
“你什么時候來的?”
“一個小時之前。”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蘇鯉這是在趕他走。
“......”
時濟背靠沙發,換了方向,拿起茶幾上的雜志,轉移話題,“原來你喜歡這個類型的雜志。”
蘇鯉一把將書本從他手里奪回來,“不用你管。”
“你該回去了,深夜留宿女孩子家,有失體統。”她一副送客的嚴肅表情。
時濟又換了方向,不看他,“我是看了帖子來尋妻的,我住我妻子家,沒什么不好吧。”
“你耍無賴!”
“我如實相告。”
“你......”蘇鯉以前怎么沒覺得他如此油腔滑調。
她氣呼呼的瞧著他,時濟感受著她的目光,雙手撫上襯衫的口子,一顆一顆,從上至下。
很快,蘇鯉的注意力被吸引,他觀察她,耳尖緋紅,體溫上升。
蘇鯉仍舊目不轉睛,那蓬勃的胸肌,呼之欲出,就在這時,時濟停止了雙手的動作,安分了下來。
蘇鯉興致正濃,被突然中斷,自是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