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圓桌之上,一家人團團圓圓。
陸晨的父親叫陸游,織布的手藝從母親手里習得。
陸游的母親已經病故,早些年靠著縫補舊衣養活家人,直到陸游懂得做生意開始家境才慢慢好轉。
之后陸游娶了三房,但陸晨母親早已經仙逝。
所以這一桌另外兩房帶著此時也在餐桌之上,只是再無子嗣。
陸游曾懷疑過自己是否再也無法生育,也懷疑過陸晨是否是自己親生骨肉。
陸晨的母親病故之后,懷疑再三的陸游在第二年嘗試滴血驗親,結果血液相容,陸游當天就扇了自己十幾個巴掌,之后就再無顧忌那么多。覺得愧對了自己兒子陸晨,所以想要盡力彌補。
而陸晨卻一心只有武道,當然陸游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從小陸晨就被舊病纏身的母親告知,自己必須遠離父親陸游,陸晨也將死去的母親的話暗自記下,否則如今也不會鬧得那么僵持。
陸游此時看著陸晨的右手,包著白布都已經過去幾日了還時不時往外滲血懊悔不已。
“兒啊,這次回來以后就不走了吧?我也不用你管布行了,你好好的就成。”陸游拿著碗筷夾肉遞了過去。
陸晨則是低著腦袋,好似沒聽見似的。
路橋詢問道:“大師兄,你父親跟你說話。”
陸晨是連碗都懶得伸過去,無奈陸游笑著將肉夾給路橋:“還是路橋小朋友懂事。”
“謝謝。”寄人籬下,路橋自然客客氣氣。
“路橋小朋友,陸晨有沒有跟你說帶你來干什么?”陸游則將對兒子說的話,說給了路橋聽。
“大師兄帶我是來特訓的。”路橋找了個借口。
“別問了父親,我帶路橋來是歷練的。就跟當年院長帶我歷練三年一樣,這段時間我會帶著路橋。”憋不住的陸晨無奈地開口。
此時裝作聽不見的反而成了父親陸游,繼續給路橋夾肉:“好孩子那么多吃點,出去的話小心路上傷到碰到,別像你大師兄,”
“師弟,油膩的吃多了影響身法,吃菜。”陸晨此時豪橫地夾了一大碗菜到路橋的飯碗當中,并且將肉挑了出去。
明明父子就在一張桌上吃飯,路橋卻成了可憐的出氣筒。當然不管怎么鬧,路橋都笑得很開心,畢竟看見了別樣的父子深情。
此時的鋒露在一旁笑著:“這陸晨跟陸游倒不像是父子,我怎么隱隱約約覺得陸晨跟老小子張一風才像呢?”
當然這話此時也只有路橋可以聽見,路橋也沒當回事。
陸晨的手還沒好,但已經有了下一步的部署。
圍繞各個陸氏布衣行,陸晨開始訓練路橋沖段。
一周換一個地方,選村里或者鎮里最好的武館。
從二段開始,一周進行一次試煉。
當然這個試煉說起來是訓練路橋,但其實更像是訓練鋒露。
鋒露也因為之前路橋的話語,所以招式有些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