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呢,何必呢,你我不過一面之緣,值得嗎?”
心頭自語,端倪片刻,云景把劍放到邊上,隨劍而來的還有一封信,字跡娟秀,明顯出自女子之手。
打開信封,不出云景預料,正是玉蘭姑娘親手寫的。
內容不多,也就寥寥百十來字罷了。
云公子親啟,小女子玉蘭敬上,當日一別,君可安好,曾伴君側,觀無劍器傍身,特尋一柄,曰青竹,以贈云君,望喜,君勿疑,解圍之恩無以為報,此劍器聊表心意,請勿推辭,冬欲至,京城的風尚帶一絲暖意,君若至,薄酒以備,語休難辭,玉蘭筆。
縱觀這封信,字里行間玉蘭絕口不提自己如何得到這把劍,甚至為了自己安心收下,她還特意找了當初幫她解圍的借口,云景都能想象到她寫這封信的時候是何等的糾結忐忑了,恐怕不知道重寫了多少次才有了這封百十來字的信。
將信放在青竹劍邊上,云景微微沉吟。
東西都送來了,對方還找了個無法拒絕的理由,若退回去倒是有些不妥,但回信卻是有必要的。
正當云景考慮如何回信的時候,白芷挎著菜籃子推門回來了,一陣微風吹過,正好吹飛了那封信。
云景下意識就要把那封信抓回來,白芷卻先他一步把信捏在了手中,還笑道:“官人怎么如此不小心,冬日風大,若是吹得書稿遺失卻是不好……”
說著話,白芷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信上的內容,微微一愣,旋即不動聲色的款款走過去把信放在云景身邊的石桌上。
表情微微不自然,一絲尷尬一閃即逝,云景心頭莫名升起一種被抓奸的感覺自己都覺得荒謬。
“小白回來啦,今天怎么回來怎么早?”云景用青竹劍把信壓好抬頭道。
眨了眨眼,白芷揚了揚手中的菜籃子說:“今日店里客人不多,就先回來給官人做飯了,等下還得去店里呢”
說完她就往廚房方向走去,像是什么都沒看到,什么都沒發生。
莫名撓撓頭,云景看著她的背影問:“小白你就沒什么想問想說的嗎?”
停下腳步回頭,白芷歪了歪腦袋淺笑道:“妾身該說什么問什么嗎?妾身怎么聽不懂官人的話呢?”
“這……”,云景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對此,白芷笑了笑道:“官人呀,妾身去做飯了”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廚房,云景不禁再度撓頭,本來沒什么事兒,這怎么整得好像有事兒一樣?然后又看向桌子上的青竹劍和信,這事兒整得……
不久后吃飯的時候,白芷絕口不提那封信的事情,甚至對于那把劍也沒問一句,只是和云景說些家常和暖心話,就連云景想主動提及她都轉移話題叉開了,整得云景渾身不得勁。
然后的然后嘛,這天晚上白芷主動得云景有點招架不住,各種花樣輪番上陣,云景那叫一個痛并快樂著,腰子老遭罪了,感情擱這兒等著呢。
雖然不愿承認,但云景最后還是投降了,摟著一身香汗的白芷哭笑不得道:“好小白,不至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