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爹你是爹,要不我自己來算了”,云景無語道。
云山說:“還是我來吧,你先把其他人家的對子寫好給送去,大過節的,請你幫忙,也別讓人家等太久,嘖,讀書人就是好,待家里都有錢掙,比不了比不了啊,到底是老子的種,臉上倍兒有光”
“我曉得”,云景回應一聲,低頭繼續寫對子。
有十多戶人家都請云景幫忙寫對子了,有得忙,人家也是花錢了的,多少倒是無所謂,主要是不好意思讓云景白忙活,而云景也象征性的收了十來個銅板的潤筆費。
說實話,十來個銅板,連寫對子的紅紙都買不回來,但云景不圖這個掙錢,大家開心就好。
硬要說起來的話,云景一幅畫能拍出去幾百萬兩銀子,他的字也三一字千金了吧?如果這么算簡直就沒邊了。
低頭寫對子的時候,云景心頭不禁嘀咕,到底少了點感覺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火—藥才會在大離王朝泛濫,從而把鞭炮整出來,到時候那才叫一個年味十足。
年祭節日,也可以被稱作是過年……
忙碌起來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當云景挨家把對子送去后,家里也準備開飯了。
“小冬,小夕,你倆瘋哪兒去了呢,一早上就不見人,還要不要吃飯了”,云山站在門口扯著嗓子大喊。
這個時代通訊靠吼,聽自己老爹如此呼喚老弟小妹,云景倒是覺得蠻有意思的。
不一會兒云冬云夕回來了,結果早上才換的新衣服就整得臟兮兮的,被母親江素素好一通數落,家里的溫馨嘮叨,令人倍感親切。
“杵著干嘛呢,還不去端菜”,云山見云景一個人傻樂,頓時沒好氣道,也就過個年而已,曾經又不是沒過過,他不理解自己兒子高興個什么勁兒,他哪兒知道云景不知道多么享受這種安寧的感覺。
哪兒像前世……,算了,不提也罷,那個時候壓根沒有年味。
云景縮了縮脖子,老爹是一家之主,他說啥就是啥,照做就是。
哪兒知云景轉身之際,云山突然來了一句:“對了小景,過完年你都十七歲了,虛實算十八,是不是可以張立成親的事情了?”
這會兒云山想到門口的燈籠,然后聯想到了讓孩子加把勁把這個家開枝散葉的事情,早點把兒媳婦娶回來,這個家就能早一點添丁,一年生他一個,生個六七年也就差不多了……
“爹啊,不急,我和小葉子商量好了,待我二十歲的時候就娶她過門,畢竟我還小,她更比我小兩歲呢”,云景嘴角抽搐道。
這算什么事兒嘛,大過年的被催婚,嚴格的說起來自己還沒十七歲啊,要不要這么著急?我還是個兩歲零一百多個月的寶寶呢……
不是,沒聽說這個世界也有過年催婚的傳統啊,莫不是以前小才沒發生這種事情?
“啥玩意?你和小葉子約定好了二十歲才娶她,什么時候約定的,老子怎么不知道?我允許了嗎?咋不和我商量一下?我還琢磨著這兩年就把你的親事落實了呢”,云山頓時不干了,感覺自己一家之主的權威遭到了挑戰,這么重要的事情兒子居然沒告訴自己?
“早就約定好啦,總之這事兒我有分寸,爹你就別操心了”,丟下這樣一句話云景果斷跑路,再掰扯得郁悶死。
云山嘟囔道:“這種事情也得我們長輩知道啊,臭小子,別以為讀書了有功名了翅膀就硬了,你爹我還是你爹,算了,二十歲就二十歲吧,反正兒媳婦跑不了,況且親家翁聽說是練武的,壯實得很,估摸著不好說話……”
歡樂的氣氛中,一大桌子豐盛的飯菜已經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