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對云景兩人來說,想要過河還是很簡單的,哪怕駕著一輛牛車,但宋巖并沒忘記自家少爺以普通書生趕考的人設。
云景問:“能繞路嗎?”
“能到是能,我們后退三里,沿著官道另一個方向走,八十多里后有一座橋可以過河,只是這樣一來,我們就要多出三天的路程了,而且今天也無法到達城鎮住宿”,宋巖回答道。
作為書童他是無比稱職的,什么地方住宿,什么地方有什么路,他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繞路吧,反正也不差這幾天時間”,云景無所謂道,他與其說是在趕路,還不如說是在游山玩水,壓根不在乎繞不繞路這種問題,繞一點反而正中下懷。
宋巖糾結道:“就是不知道那座能過河的橋會不會也被沖毀了”
“到時候再說吧”
然后宋巖就不再說什么了,驅車往回走。
這個時代就是這樣,行路難,一條路,一座橋,若是中途阻斷,簡直就是斷了兩個地方的聯系,所以往往一旦出現有人出資修橋鋪路,很容易得到大善人的稱號。
下午時分,云景他們距離另一座能過河的橋梁還遠,也沒能遇到城鎮村莊,是以只能露宿荒野了,好在這種事情云景有著充足的經驗,問題不大。
野餐一頓,夜幕降臨后,云景道:“小宋你把東西看好,我出去一趟”
也沒解釋什么,云景沖天而起消失在了夜幕中。
不久后云景再度來到白天那座被沖毀的橋梁之處,這里的人們已經散去了,稍微打量,云景去了遠處一片茂密的叢林。
不久后,他扛著一根四十來米長的樹干,直接就架在了沿河兩岸,然后第二根第三根……
半個小時不到,這里硬生生被云景用大樹樹干鋪上了一座足夠堅固的粗糙木橋,完事兒走人。
“順手而為罷了,又不費什么勁兒,白天那么多人,這么做著實有點高調,有了這座木橋,也方便了行人,再則,后續官府重新修橋也方便一些”
些許小事兒,云景并未放在心上,至于第二天人們發現‘憑空’出現了一座木橋會怎么想,他并不在意。
隔天一早主仆二人繼續啟程,宋巖并沒有詢問云景昨晚去哪兒了,恪守本分的他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
中午時分他們順利到達過河的橋梁,萬幸這里的橋沒被沖毀,順利過河。
宋巖有些無精打采,這和他想象中的闖蕩江湖完全不一樣,說好的打打殺殺呢,咋一樣都沒遇到?趕路趕路再趕路,路上很多時候一根人毛都看不到,還不如待在鎮上呢。
云景不知道他的想法,若是知道的話,只會說著才哪兒跟哪兒啊,若是讓你趕幾個月的枯燥路途那不得郁悶死,出門在外哪兒來那么多事兒嘛。
這天下午,云景他們路過一個小村子,遠遠的看到一戶人家周圍有十幾個農戶在指指點點,氣氛有些壓抑。
僅僅只是路過而已,云景沒在意,遠遠的關注了一下,微微嘆息了一聲。
“少爺何故嘆息?是有什么不順心的事情嗎?”宋巖問。
搖搖頭,云景說了一句讓宋巖摸不著頭腦的話,道:“麻繩總是細處斷,苦難專找苦命人”
宋巖不明白云景說這句話的意思。
也沒解釋,云景道:“小宋,晚上安頓下來后,你返回這里一趟,把那屋子里的人找個地方埋了吧,畢竟遇到了,力所能及,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