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于任老太爺早年照顧她的關系。
北宮琴音就算有心拒絕,卻也說不出口。
此時此刻。
船篷內外就是兩個世界。
任昌平不斷吹噓著這幾年來,他在長安城交了多少朋友,又和誰誰誰喝過酒,還說某些長得帥的人,都是繡花枕頭。
并非所有人都是人教弟子,又帥又能打。
這種存在簡直少之又少,天下僅有!
還說他和這位無敵的人教弟子有過一面之緣等話題。
而船篷外面?
許仙則和老船夫在哪胡謅八扯,說著江湖上奇奇怪怪的事情。
例如:畫皮啊,狐貍精啊,玉兔精,妖女閣啊……
說著說著,兩者就不由自主露出同道中人的目光,忍不住嘿嘿嘿的笑出聲。
至于那表面正人君子的任昌平,自然少不得在船篷內冷哼幾句,低聲說著人長得正經,言語卻不正經。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也都慢慢靜了下來。
老船夫劃得的很慢。
許書生則也不算太著急,他悠閑的看著河水,眺望著越來越近的長安城。
這十幾天來。
他始終不曾去過長安。
因為當他以人教‘趙青蟬’的身份,只要生起前往長安城的想法,便會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嗯……
不是會死。
但可能會被揍,還是很慘的那種。
這河貍嗎?
這肯定不河貍啊。
他套的可是人教馬甲。
誰有那么大的勇氣,敢對他玄都小法師下狠手?
真乃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于是,許仙就打算以本尊的身份,前往長安城溜達溜達,并在暗中瞧一瞧,這大梁的權勢中心地帶,到底都有什么神神秘秘的存在。
許仙心中想著,他瞥了眼不遠處的魚竿,外加竹筐泥土內的幾條蚯蚓。
頓時,
釣魚佬的興趣有點克制不住了。
“老丈,閑著也是閑著,讓我釣會魚唄……”許仙搓了搓手,就尋思加幾個銅子。
老船夫大方的擺擺手,笑道:“公子想甩就甩,蚯蚓又不值錢,但別怪老夫沒告訴你。
自從那年輕神仙在渭水上面跟人打架以后,搞得附近的水域早就沒魚了……”
許仙能從船夫的語氣中聽出一絲絲幽怨,他抽了抽嘴角,沒敢吱聲。
只是拿起魚竿,掛上蚯蚓,便往河里面甩桿。
一番操作猛如虎,一看就是熟練的釣魚佬。
瞧見這一幕。
船夫倒也不用擔心自己的魚竿、釣魚繩被弄斷了。
就這樣,
當小船都逐漸靠近渭水南岸的時候,可許仙甩下去的這一桿,卻始終不曾抬過桿,也沒有換過魚餌。
老船夫默不作聲。
船篷內的任昌平卻‘嘖嘖’兩聲,似乎認為許仙有意想以釣魚的方式,引起他女神的注意力。
然而,就當小船即將靠岸的時候。
噗通~
水面一響。
許仙單手握著魚竿輕輕往上一甩。
嘩啦~
一條足有三尺長的白金色大鯉魚,伴隨著浪花被拽到空中,就往小船上砸來。
“我滴龜龜……”老船夫瞧見這一幕,連忙握緊了船槳,生怕被那條好似成精的大鯉魚給砸下船去。
而眼瞧著那條大鯉魚即將落下來的時候。
許仙卻已然單手將其輕輕拖住,任憑其再怎么晃動,都無法脫離手掌之中。
臨近渭水南岸附近出現這一幕,不知讓多少人給瞧見了。
其中某條畫舫上的嫖客,也忍不住大聲呼喚起來:“這魚我買了,多少錢你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