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曰本賽馬業不是一般的復雜,各種規則各種條件,足夠把一般人看吐了,但其中也有一定的合理性——曰本賽馬業說是競技,其實就是博彩,主要收入來自出售馬券(賭馬票),那既然和一個賭字沾邊,就要求一個難以預測性。
像是三知代和佐藤千歲一起跑一千米,傻子才會壓佐藤千歲贏,所以從新馬賽之后她倆就得分開,一個向更高級別前進,繼續向上挑戰,一個在“未勝利賽”里繼續墊底就行了,就專和跑不動的一起比賽。
而且這也能防止三知代去低級賽里炸魚,只要她的本賞和累賞夠高,她就永遠不可能再去參加低級別的比賽,再也遇不到佐藤千歲這種病怏怏的貨色,不會搞出所有人都買她贏,讓博彩無法進行的局面。
規則真的復雜,霧原秋聽得頭皮發麻,沒想到賽個馬還要過五關斬六將,要一級一級殺上去,想直接去拿巨額賞金好像不行,但也無所謂了,四百萬円就不是錢了嗎?只要一直贏,跑個幾場就能混夠本賞,而累積賞金……這累積的可都是真金白銀啊,不累那不是傻子嗎?
長尾次郎則更生氣了,這小白臉連賽制都不清楚,那就更別提讓磅、平磅、調磅之類更復雜的東西了,這還要來搶他的馬?
他臉上的鄙夷之色更濃:“所以,夸下海口,只是要拿到新馬賽的冠軍嗎?”
新馬賽運氣成分更高,誰也不清楚那批馬的實力如何,奪冠基本聽天由命,他猜霧原秋準備是要賭這個,但霧原秋搖頭道:“不,我指的是一級賽事。”
“一級賽事?”長尾次郎愣住了。
“就是那些什么曰本杯、東京優駿、菊花賞還有那一串紀念賽之類的,爭取在這些賽事里奪冠。”霧原秋可是奔著那些起步一億円賞金的比賽去的,怎么可能看得上區區四百萬円——當然,四百萬他也要,但目標要遠大。
他說的這些比賽里其實混了些二三級的賽事,但長尾次郎也無心和他計較這個,只是忍不住笑道:“這怎么可能?”
霧原秋倒想試試,“靈獸”去參賽,跑過凡馬理所應當,認真道:“不試試怎么知道?長尾桑,我也不是想搶奪你的成果,只是交給我更有機會奪冠,那不如就交給我好了。”
市力川這老頭雖然不信深水烏賊真能奪冠,但還是在旁邊打圓場道:“長尾桑,不要激動,我看大小姐和霧原桑也不是要剝奪你訓馬師的身份,要真奪冠拿到賞金,該你的那10%不會少……對吧,大小姐?”
他最后是在問麗華,但霧原秋恍然大悟了,原來賞金原本有這家伙一份,難怪這家伙這么激動。
他這人講道理,畢竟人家也在這馬上花了一年多時間了,總不能真摘了人家的果子,那實在有些不講究。他直接替麗華做主了,笑道:“該你的那份不會少,這樣可以了吧,長尾桑?”
“我不同意!”長尾次郎還是不干,本來深水烏賊還能賺點賞金,交給霧原秋糟蹋一陣子,搞不好什么也沒了,“我堅持反對把深水烏賊轉場!”
麗華早就不耐煩了,皺眉看了看他,生氣道:“那你能保證拿一級賽的冠軍嗎?”
“這個……”
長尾次郎怎么敢保證這種事,那根本不可能,而麗華傲慢一抬小臉:“那我要交給更值得信賴的人!我是馬主,我說了算,這馬必須轉場!”
長尾次郎給硬噎住了,身為訓馬師也無法對抗馬主,在那里咬牙切齒了半天,直接轉身走人。
好,小白臉,我倒要看看你們怎么拿一級賽的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