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聞言也不生氣,轉頭打量書童和那位公子,最終目光在那位公子臉上停住,驚嘆道:“誒呀,這位公子的面相……嘖嘖嘖……”
那位公子拱手道:“道長會看相?”
道士道:“不錯,今日貧道便為公子和這位小哥看上一看。”
那位公子被他看的心虛,一推書童道:“道長給他看看就行了。”
“給他有什么好看的?他只是小災小難,最多挨一頓打,受些皮肉之苦而已,而你……”道士頓了頓,“公子你卻有性命之憂,恐怕不出三日,必死無疑!”
那位公子驚疑不定了一會,終于認為道士個江湖騙子,道:“我家趁人值,好端端的,哪來的性命之憂?”
道士卻笑道:“我有小小法術,能為你去災免禍,只需要紋銀十兩而已,公子并非窮人,十兩紋銀買條命,很值。”
“既然生死命運已成定數,施以術法有什么用處?難不成你一個道士,就能逆天改命嗎?”公子哈哈大笑,笑畢不再理會道士,起身要走。
道士也哈哈大笑,“愛惜這點小錢,可不要后悔,那書童你聽好了,若你家公子三日內糟了災禍,便叫你家老爺去桃源縣城的望鄉扎彩鋪找我……”
許然本來已經聽不下去了,道士空有不弱的修為,但怎么聽都像是江湖騙子,起身準備結賬走人時,忽然心中一震。
桃源縣城望鄉扎彩鋪?
桃源縣城只有那一家扎彩鋪。
便叫望鄉扎彩鋪,伙計叫曹三,本體是8級妖怪,那掌柜的級別肯定跟高。
會不會就是這個道士?
許然忍不住多看了道士一眼。
道士察覺到他的目光,笑道:“這就要走嗎?貧道還未給差官看相呢。”
在桌上多放了一摞銅錢,許然笑道:“在下有急事趕路,恐怕耽誤了行程,就請道長喝壺茶吧,可否請道長賜下道號,他日必登門拜訪。”
“多謝贈茶,貧道道號青木,”道士稽首道:“差官請便。”
……
許然離開小飯館,催馬疾行,走出五六里路,有些尿急。
他下了馬,讓馬在路邊吃草,撥開一人多高的蜀黎,痛痛快快地撒了泡響尿。
剛提起褲子,便見蜀黎地深處一片晃動,站起來一對剛野戰過的男女。
那男子是青年秀才打扮,臉色蒼白,滿頭大汗,邊整理衣服邊垂頭嘆氣,“小生愧對娘子厚愛,往常不是這樣滴……”
女子艷若桃花,膚如凝脂,只顧整理衣裙,對他的話笑而不答。
這更讓秀才羞愧難當,對女子拱了拱手,便做對事似的狼狽逃了。
女子扭頭看見了正系褲子的許然,羞赧一笑,容顏更顯俏麗,衣服也不顧得穿戴整齊,撥開蜀黎徑直走過來。
她在許然面前停步,低頭見尿漬距離許然的腳下極遠,贊嘆道:“自古道,百無一用是書生,此話如今看來的確不假,哪像差官哥哥這般英俊,高遠……”
許然也仔細打量眼前的婦人,見她也就二十上下的年紀,風姿綽約地立在那里,衣裙半遮半掩,該露的露,不該露的露的也不少。
婦人笑道:“空有一身蠻力的武夫,膽子卻忒小些,荒郊野外之中,孤男寡女的,你想干什么,盡管來干就好了,何必只看不做,白白浪費了這般高遠?”
許然尷尬地笑道:“與人在莊稼地里幽會,會更快樂嗎?”
婦人褪去半掩的衣裙,嚶嚶笑道:“莊稼地里的快樂,公子不試過,如何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