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魔司一行十幾人,如喪家之犬似的逃了。
根本沒人阻攔他們,甚至都沒人拿正眼看他們。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古清清和烈陽子身上。
幸好許然早知道古清清的大概深淺,心里有底,才沒有被驚到。
他也不需要刻意的驚訝,因為以他下三境的修為,根本看不出古清清、老王和烈陽子之間的差別。
趕緊勸解道:“清清,別這樣,我哪有你說的那么好?”
撲哧。
古清清被這句話給逗樂了,心里的氣也消了不少,她端詳著烈陽子,道:“烈陽劍在你身上,想必你是金曜道人的門下吧,他如今還好嗎?”
烈陽子聽聞對方認識自己的師祖,趕忙稽首道:“見過前輩,師祖已經閉關數年,不問世事了。”
“哦,”聽聞故人的消息,古清清的心緒波動了下,隨后嘆了口氣,道:“看來他還是不死心呀,也好。”
烈陽子腦子一直在飛快運轉,找尋有關眼前女子的記憶,這個人看起來眼熟,又如何想都想不起來。
古清清不知她在想什么,兀自道:“你給他帶個話,若久久不能突破,不如放下,看開,找找心境上的破綻。
你就告訴他,這是一位姓古的故人,多年來的一點感悟,希望對他有用。”
聞聽此言,仿佛有一道閃電劃過腦海,烈陽子驚得后退兩步,不顧形象地指著古清清,道:“你……你是師祖念念不……”
“算了。”
古清清打斷烈陽子的話,當年就看不上的人,何必再聽他的后人說這種話。
她如今說這些,也只是勸他不要再執著而已,若真能放下,說不定以他的天資,或許能邁入第九境,成為人世間最頂尖的強者。
她對烈陽子道:“既然是故人的晚輩,我自不會為難你,我現出只是想告訴你,許然與你徒弟張蕓兒,自幼青梅竹馬,如今也是兩情相悅,你不該干預他們的事,明白嗎?”
烈陽子趕緊稽首道:“晚輩明白。”
“況且。”
古清清含笑看了許然一眼,又看向烈陽子道:“我與他已有婚約,你說天下什么樣的女子,他配不上?”
“這……”
烈陽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什么輩分,什么道理,不!還有沒有天理呀?!
古清清卻道:“什么這呀,那呀的,我告訴你這件事情,并不是要聽你的評價,而是要告訴你,許然不是沒有背景,任誰都能欺負的人,他上邊有人!
他去了你們劍宗,該如何招待,你要心里有數。”
烈陽子連連點頭,“晚輩明白,明白……”
事情交代的差不多了,古清清才又轉向許然,遞給他一塊骨質令牌。
道:“我不想你在外邊闖蕩時,窩窩囊囊的,今天我現身表明身份,是希望你活得高調點。
你上面不是沒人,遇到以大欺小之徒,只管亮令牌,報我的名號,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怎么做。”
老王在一旁差點拍大腿,你看人家這軟飯吃的多香,怎么我當年全是遭罪呢?
唉,貨比貨得扔,人比人還得勉為其難地活著啊。
許然有些哭笑不得,你這么搞,我是想低調怕是也不能了。
看向手上的骨質令牌,似乎是某種靈獸的骨骼制成,其內竟隱隱有強大的靈力波動,其上鐫刻有復雜的符紋,在中間刻有古樸的篆字:妖左。
古清清見他收起令牌,又轉向張蕓兒,微笑道:“蕓兒妹妹,別怪姐姐跟你爭,實在是另有隱情,你附耳過來。”
張蕓兒湊過去,古清清在她耳邊耳語了一陣,她感動地連連點頭,“清清姐姐,你放心好了……”
這不對啊,怎么看都不像月余的分別,倒像是永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