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啪啪啪的鼓起了掌,“你說得倒是沒有錯。看來這種裝神弄鬼,弄虛作假的事情,您做得多了,腦子都不用想,這嘴巴里就直接蹦出來了呢。”
“一般的人,聽到自己的兒子死因可能有蹊蹺,不說激動異常,那都是迫切的想要知曉真相。您倒是好,穩坐那釣魚臺,連眼皮子都不帶眨一下的。”
“當然了,畢竟他不是陸眉殺的,你一早就知曉了不是么?”
池時說著,指了指水榭,“陶遠對陸眉有心思,您知曉了,是如何做的?將陸眉打發到偏遠的水榭,陶家的祖母,身邊只有一個白芍伺候?關禁閉?門口連一個守門的下人都沒有。”
“這不想是避免叔嫂之間發生什么尷尬事,倒像是那做中人的不入流的婆子,給人故意制造什么事兒呢!剛才我進來的時候便發現了,陶家同所有武將之家一樣,四處都很開闊。”
“不像南地的宅院一般,三步一亭五步一景,十分好藏人。端午節,你們一家子人一起用飯,陶立喝醉了,你們不知道?陸眉的院子,只有一個丫鬟守著,陶立的屋子里呢?也無人伺候?”
“陶熏說水榭偏遠,那一個喝得爛醉,都已經不省人事要玷污嫂嫂的人,走那么遠的路過來,中途就沒有一個人瞧見?”
池時說著,面帶嘲諷,“你們陶家倒是會省錢,大白天里用陰兵伺候,難怪都見不到一個人啊!這不是只有那齷齪事發生了,人才像惡鬼一般冒出來喊打喊殺么?”
陶老太太面色微變,復又恢復了原狀,她哈哈的笑出了聲,“所以,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你在說我為了陷害長媳,將她趕出府去,故意殺死了我自己的親兒子么?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池時搖了搖頭,“陶遠的死因只有一個,開棺驗尸便知曉一切。”
“你可以猜測陸眉,我當然也可以猜測你。只是我說陸眉無罪,有憑有據。若是我的推測沒有錯的話,陶遠在那次剿匪中,根本就是犯了要連累家族的大罪。”
“他身處在一個必死之局里。”
池時這話一出,陶老太太瞬間臉色大變。
池時瞇了瞇眼睛,觀察了一下屋子里的其他人的樣子,卻發現他們一頭霧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尤其是陶立,他有些茫然的轉過頭去,“阿娘,池仵作在說什么?”
池時拍了一下手,定定的看向了陶老太太,“看,人與人的推斷,那是不同的。我又說對。這下好了,你若是不樂意讓我開棺驗尸,那也沒有關系的。”
“我只需要去查查,當年陶遠犯了什么株連九族的大錯,不就好了么?左右,我也不姓陶,要死的人也不是我!”
她說著,看向了陶熏,“陶大哥你放心,陸錦還沒有上你家族譜,算不得陶家人。以后每年你們的忌日,我會記得去燒香的。陸錦走了,還待在這即將滅門的地方做什么?”
“你喜歡做人孫子沒有關系,但是也得做活人的孫子。做一個死老太太的孫子,有什么好的,還要掏腰包,多買一副棺材!”
說到這里,池時回過頭來,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說道,“對了,我開有棺材鋪子,你們全家上下一起買的話,我能算便宜些。看到陸錦的份上,絕對不會賣給你們被蟲蛀了有窟窿洞的。”
她說完,拽起了呆呆傻傻的陸錦,便朝外頭走。
剛走到水榭的回廊上,那陶老太太便跺了跺腳,“你給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