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羨踹了一把常康,惱羞成怒的走到了喜袍男跟前,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領,便蠻橫的往賀家拖。
常康將撓了撓頭,忙將小梨夾在了腋下,從周羨手中接過了那喜袍男,“殿下莫要惱了,沒有關系的,咱們只要好好練,一定可以超過池九爺的。”
“這術業有專攻,若是比投胎,你看九爺就比不過您啊!不說九爺,這天底下有幾個人像您這般會找人家的!這不算什么……
到時候殿下你娶個王妃,比九爺的新婚妻子,還好看,那你就又勝過他了!”
周羨瞪了常康一眼,“你不說話,沒有人拿你當啞巴!這天下,有比虛目還丑的新娘么?”
周羨說著,快步走了進去。
賀家此刻已經是燈火通明,那賀書燕一行人眼巴巴的朝著門口望著,見周羨他們果真提了賊人進來,后怕地驚呼出聲,“這……”
周羨沒有顧及他們,在人群中看了過去,就這么一會兒工夫,池時又換回了平常的樣子,好似之前出現的那個姑娘,是一個錯覺。
他低下頭去,看向了池時的腳,她穿著一雙黑漆漆的靴子。像這種鞋,全天下的男人都有一雙!
周羨松了一口氣,隨即心中一動,有些惱恨自己為何要松一口起來。
他搖了搖頭,轉身看向了常康抓進來的喜袍男子。
那男子拿著寬大的衣袖,半遮著臉,一臉的陰郁。
先前池時在巷子里演的是動作片,這喜袍男被打得飛來飛去的,周羨沒有來得及看他的臉,這一進了屋子,被燈光一照,所有的一切,都無所遁形起來。
“這不是杜女婿么?張清明!”周羨眉頭一皺,還沒開口,常康卻已經咋咋呼呼的出了聲!
“杜女婿?”池時有些不解,她剛來京城沒有多久,很多人都還識不得,“哦,聽著別號便知曉,是個吃軟飯的。”
“還真是!九爺當真是慧眼如炬!”常康送上了誠摯的贊美,“杜女婿是趙相的女婿,也就是趙蘭汀的姑父。趙相兒子好幾個,女兒卻是只有一個,名叫趙慧。”
“趙慧七夕節金門橋偶遇張清明,回到家中便退了門當戶對的親事,非要嫁給張清明這個窮書生。兩人成親之后,那是琴瑟和鳴,杜女婿對趙慧簡直寵上了天!”
“殿下你還記得不,當時趙慧有了身孕,杜女婿還來找過您,想要摘咱們郊外莊子上的楊梅。誰都知道,咱們莊子上的楊梅,那是全京城獨一份的酸!沒有比我們那個更酸的了!”
周羨深吸了一口氣,他回去之后,是把常康打死,還是打死?
池時聽著,翻了個白眼兒,“你怎么把一坨屎,說得像是油條似的,也不嫌惡心。”
常康一驚,這才回過神來,一往情深的杜女婿,是他們今日抓到的已經害了四位姑娘的采花大盜!他這樣想著,眼睛睜得大大的,死死的盯著那張清明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