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劍上有血……于是這一個月,我們便把黎冰當做嫌疑人,禁了足。”
池時點了點頭,“所以有了今日之事。”
明顯,若是黎冰不是黎酉大哥的兒子,就憑江湖人的火爆脾氣,十有八九發現黎冰線上帶血,他又解釋不清的時候,就直接把他給削死了。
正因為黎冰有身份,是以他們給了他一個機會,等到二月十五,也就是今日,讓黎酉還有幾個長老,幾雙大眼睛一道兒,盯著黎冰還有貪狼劍,看個究竟。
她同周羨來的時候,恰好黎冰拿了劍沖了出來,他的劍上有血,人就在這里待著,可是水長老在遠處突然死了。
就像是那劍有神,能夠于千里之外,取人項上人頭一般。
所以當時黎冰說,“二叔!這下你相信我沒有撒謊了!”
水長老的死,讓黎冰洗清了嫌疑。
池時想著,突然耳朵一動,朝著門口看去。
幾乎是一瞬家,一群人抬著一具尸體走了進來,領頭的是天兵谷的另外一位長老,名叫黎土。
“你這不是胡鬧么?風長老都已經入土為安了,你又叫人挖起來?仵作乃是朝廷的走狗,他們說的話,怎么能夠相……”
那長老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瞧見池時腳步一動,挑起了地面上的一顆石頭,像是蹴鞠一般,朝著那土長老的面門踢去,土長老身形一晃,閃了過去,那石頭猛地擊中了后頭的院墻,直接將那墻面,打出一個洞來。
池時拍了拍鞋面上的灰,“現在我說的話,可信了嗎?”
那土長老一臉菜色,看向了黎酉,黎酉沖著他搖了搖頭,“池時的曾祖父乃是大梁最厲害的仵作。”
池時沒有理會他們,徑直的朝著那尸體走了過去,低語道,在下池時,來聽你今世之苦。
她說著,蹲了下去,看了看那脖子上的傷口,快很準,兇手下手十分的干凈利落,可以說是一擊斃命,直接將這長老給割了喉。
“這水長老是武部長老,而上個月死的風長老,是鑄部長老對嗎?”
池時說著,伸出手去,搓了搓水長老的發絲,然后轉過身去,看向了黎酉:“有掏耳勺嗎?”
黎酉一愣,“什么?”
池時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兒,“黎叔你怒火攻心,氣聾了不成?”
她這話一出,院子里的黎家族人都忍不住上前一步。
周羨的嘴角抽了抽,走了上前,從腰間懸掛著的袋子里,掏出了一個挖耳勺,“我這里有。”
池時接了過來,伸向了尸體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