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時對著他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兒,“就你,不用熏香也能看得出來,你這個人腎虛,恨不得在褲子上直接接個恭桶!”
陳慕白嘿嘿一笑,他擺了擺手,“說這個就不厚道了啊!要是鬧得人盡皆知,以后我媳婦若是有了身孕,別人還以為我給別人養孩子!”
池時嘴角抽了抽,懶得理這個異于常人的家伙,繼續說了起來。
“你們用飯的地方在二樓,你假意出恭,在三樓殺了人,然后再回去二樓,是完全可行的。如果說這里只是讓你同陳慕白列成可能殺人的嫌犯之一。”
“那么真正讓我懷疑你的是在你聽到證人說,她瞧見夢晚死在涼亭了的時候,你的反應。這就像是人在訓狗的時候一樣,你把一個球扔出去,狗就會下意識的朝著球的方向沖過去。”
“人也是一樣的,有人跟你說,對面三樓起了火,你的第一反應是什么呢?當然朝對面三樓看過去,更何況,你們是朝夕相處的人。你看也沒有看涼亭,也沒有去確認。”
“直接說了兩件事,一你們是好姐妹,二所有的人都羨慕夢晚去居士那學琴;你做了什么呢?直接上三樓,一把點破歐廣翎的身份,讓我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夢晚同歐廣翎之間的糾葛上去。”
“緊接著,你便一句話都沒有說,全然不像初初聽到消息時,哭得好似你爹死了一般。許秋那么貶低夢晚,你若當真是她的好朋友,不可能瞧見死者被羞辱,還無動于衷。”
婉月臉色變得煞白,嘴唇也輕顫了起來,“我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被嚇傻了,所以什么也沒有說。我們雖然是好姐妹,但是也不是無話不談。”
池時好笑的看著她,“你這個姐妹,是什么牛筋做的么?還能一會縮短,一會兒拉長的。”
陳慕白一聽,率先哈哈笑了出聲。
“如今這青樓里整花活,時興以雙姝命名,比如說寶風樓,便是南寶兒同云風,而晚月樓,是夢晚和婉月……婉月與晚月,你這個名字取得便十分的有意思。”
婉月含著淚搖了搖頭,“這些都不過是巧合罷了,我以前叫新月,可是因為這個新字惹得一位貴人不喜,貴人夫人的閨名便是這個,所以我才改名叫了婉月,取婉約之意。”
“池仵作乃是京城里的名人,斷案如神,總不能靠著一張嘴,隨便的認定好人是兇手吧。”
池時攤了攤手,“我在驗看夢晚的尸體時,除了致命傷之外,她的身上,有三處傷。第一處是被歐廣翎撓傷的血痕,第二處是被許秋燙傷的舊痕,第三個便是她的右手食指。”
“青潮居士說,她在彈琴的時候,右手食指會有顫音……是以雖然暫時看不出來傷痕,但是我推測她的這根手指,應該受了傷。”
婉月搖了搖頭,“我沒有同她發生過沖突,不信你去問媽媽,我同夢晚有時候是會吵架,然后賭氣不說話,但哪個女子沒有一點小性子,但我們從來都沒有動過手。”
“的確,因為這是暗傷,要驗出來都不容易,我根本就沒有辦法證明,是你弄的。但是這讓我想到了一個足以證明你就是兇手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