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墨便要離開。
燕常在忍著腳踝上的疼痛,追著他,問他:“你是不是我的故人?”
墨不得已停下腳步,仍舊冷聲:“不是。”回答地極為干脆。
“那你為什么屢次救我,卻不愿意同我多說一句話呢?”燕常在繼續逼問,他神出鬼沒,不知道下一次又是何時才能再見到他,所以她不想放棄這個問他的機會。
“燕常在,我看你是自作多情了,救你,不過像救一只螞蟻一般簡單,我只不過是閑的罷了。”
“我不信。”
燕常在上前拉著他的衣袖,仰頭看著他的臉,試圖希望能窺見黑色面具下的他的真容,她伸出手,試探性地朝他的面具摸去。
墨側過頭,將一把匕首抵在燕常在頸子前,道:“有些事,你不該知道!”
卻不成想,燕常在不僅沒害怕,反而挺起身子,將頸子往匕首上貼近,這把匕首閃著寒光,鋒利異常,只輕輕一碰,燕常在的頸子就被刮開了一個口子,殷出紅紅的血來。
“你…你干什么!”墨嚴聲呵斥,急速后退的手已經很明顯的展現出他此刻的慌張。
“我只想知道,你為什么會出現,我被吉氏下斷子藥,每晚照顧我的人,是你!我無意中撞見江應中被殺,你為了救我不惜受了重傷!還有這一次,為什么,每一次在我深陷危險的時候,你都會出現?”燕常在追問這些話時,氣息薄的像一張紙。
墨背著手,緊緊攥著那染了燕常在鮮血的匕首,顫抖不止,他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只是奉命行事。”
“真的只是這樣嗎?”
“沒錯…”
說罷,墨緩了一口氣,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
山上,可憐的年茉被狼群逼到了絕境。
前面,一望無盡的樹林,年茉背靠著一顆參天大樹,四面都是饑餓的狼,它們一個個伸出獠牙,決心要讓年茉給它們的“老大哥”殉葬。
此刻,年茉突然想到了項羽,那個四面楚歌、烏江自刎的西楚霸王。
“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啊!”
還不等年茉唏噓感慨夠,樹上突然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喂,狼可不會爬樹!”
對吼!
年茉反手扒樹,她小時候淘氣,像個假小子一般,登高上樹的勾當她可沒少做,一溜煙的功夫,年茉就爬上了樹,她坐在粗壯樹杈上,喘了好幾口粗氣,看著樹下面圍著的狼群,不禁盜出一身的冷汗來。
“爬樹的功夫還不錯。”
“誰說話?”年茉抬頭,發現上面的樹杈上躺著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帶著銀色的面具,神秘兮兮的。
年茉狐疑:“喂,你是誰啊?”
“年貴人,我可救了你,你就這么不客氣嗎?”銀坐了起來,冷淡的語氣中又帶著幾分玩味。
年貴人?年茉微頓。
“呸!”年茉白眼:“你救得我?分明是我自己爬上來的。”
銀譏笑:“你們殺了它們的首領,所以這群狼在樹下,是不會離開的,你若是一直被困在樹上,早晚得餓死。”
“我…我餓了吃樹葉!”年茉噘嘴:“等今晚皇上發現我不見了,一定會來救我的。”
“三阿哥今日打了一匹肥碩的公鹿,皇上極為高興,特意給他辦了慶祝的宴席,哪有功夫想起你?”
聽了這話,年茉的眸子瞬間暗淡下來:“我年茉,就算在這被餓死,也不會感謝你的,哼!”
“真是個嘴硬的主子。”
樹下,幾只狼已經按耐不住,嘗試的往樹上爬了,銀拔出長劍,一個俯沖向下,劍尖直接戳進狼的血盆大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