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辦法?”太后起身,雙眼似乎還放著光呢。
皇貴妃道:“那個年貴嬪,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所以年羹堯與年貴嬪交好,是正常的,可是若是他們兩個之間出現了什么隔閡與間隙,那可就說不定了。”
“怎么說?”
皇貴妃的嘴角勾出一絲險惡的笑,他說道:“本宮記得,年羹堯與那秀秀唯一的孩子,不是在年貴嬪的挽音閣中撫養著嗎?”
這句話,讓太后又皺起了眉,她問:“你這話什么意思,你不會是想要對一個孩子動手吧?那可是年羹堯最疼愛的一個孩子…”
“太后怎么像姚長康一樣優柔寡斷了?太后您也說了,那個孩子是年羹堯最疼愛的一個孩子,或許他對那個孩子的疼愛,要遠遠超過她對妹妹的寵愛吧…”
說這話的時候,皇貴妃的臉上流露出陰險的笑意。
這笑容,不禁讓太后打了個寒顫,可是一想到自己那被關在景陵那可憐的小兒子,十四王爺,太后還是咬了咬牙,說道:“那我們該怎么辦?”
“不是我們該怎么辦?是太后,您該怎么辦?太后您乃六宮之主,隨便安排個宮女去挽音閣做差事,應該不是件什么難事吧?”
太后沉下頭思索良久:“可是這件事若是被發現了,該怎么辦?”
“太后想要成就大事,就一定要承擔相應的風險,不過太后放心,事成之后,結果了那個宮女,不就什么事兒都沒有了嗎?本宮知道太后覺得這招極為陰險,可是太后你要想一想,你那住在景陵的兒子,能不能挨過無數個寒冷的冬天?”
太后咬了咬牙,她攥著拳頭,下定了決心:“好…哀家這就去安排。”
……
又是連綿的雨,裹攜著凜冽的風,將徹骨的雨,吹進了各個角落。
三日之后,姚靈靈乘著馬車在北京城的城門口,陳川就站在馬車下,這三天以來,陳川想了很多,他是很喜歡姚靈靈的,所以從前的種種,在大理寺發生的一切,不都是姚長康的命令,更多的,是陳川自己的真情流露,可是,當時的姚靈靈是那么的尊貴,自己又是那么的低微,天上地下的差距,讓他根本不敢表達自己的情感。
可是現在,即便是姚靈靈已經不再是尊貴的格格,姚氏一族落敗不堪,可是在陳川的心中,姚靈靈一直都是那驕傲和高貴的。
他原本還慶幸,自己能有幸和姚靈靈之間留下一個孩子,留下一個他們曾經在一起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