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堯時不時的會過來瞧瞧自己的孩子,可是每一次,他看著這個長得很像秀秀的年思休,心中就異常悲痛,他還是沒有辦法直視這個孩子。
“哇哇哇~”
偏殿傳來年思休的哭聲,將正在午睡的年茉吵醒。
年茉打了個哈欠,問道:“蘇嬤嬤,年思休這是怎么了,怎么哭得這么大聲,讓我抱抱。”
蘇嬤嬤道:“娘娘,您有了身孕,實在不方便,而且皇上也吩咐了,要您小心身子,還是讓奴婢抱著這孩子吧。”
“平日里他不是挺乖的吧,怎么今日這般哭鬧呢?”
蘇嬤嬤抱著年思休,輕輕地晃著,道:“這幾日,小思休時常苦惱,只是今日這孩子的哭聲大了一些,奴婢認為,應該沒什么大礙。”
年茉瞅著蘇嬤嬤懷里的小思休,用指腹輕輕揉了揉他的小臉蛋兒,這孩子的嘴唇,白白的,沒有半點兒血色,年茉覺著,正常的孩子應該不是如此的,她問:“蘇嬤嬤,這孩子的嘴唇怎么這么白啊?”
“小孩子嘴邊總是有口水,所以白一點,也是正常的,娘娘若是不放心,明天奴婢去太醫院請太醫來給這孩子瞧瞧。”
“嗯嗯,這樣也好,這孩子是我二哥和秀秀唯一的孩子,一定要精心照料著,這孩子一出生就被帶走,遠去西域,這一路舟車勞頓,這么小的孩子經歷這些,是太難了,所以我總是擔心他會因為剛出生的時候的這些周遭,給他留下什么病癥,蘇嬤嬤,你照顧小思休,就要像是照顧皇嗣一般,精心、用心,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時稟報給本宮,明白嗎?”
蘇嬤嬤微笑著點頭:“奴婢明白。娘娘,有了這次經驗,日后您生養皇嗣,定是會十分得心應手了。”
“什么經驗不經驗的,你這話就好像小思休是個用來練手似的,本宮對待小思休,就像是對待自己的親生骨肉一般,以后這話,就不要說了。”年茉是十分聽不慣其他人這種阿諛奉承的話的,所以直接便回懟了過去。
蘇嬤嬤垂著頭:“是,奴婢明白。”
低頭間,她眼中的險惡卻在不經意間顯露出來…
……
午夜…
挽音閣偏殿生出了頗多動蕩。
蘇嬤嬤跑過來敲年茉的房門,大喊著:“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孩子,孩子…”
年茉被驚醒,她皺著眉頭,連忙趕去年思休的房間,嬰兒床里的小思休,一張圓鼓鼓的臉,已經鐵青一片,年茉驚慌,連忙大喊:“快傳太醫,快去叫許太醫過來!!”
隨后,年茉悄悄的走近年思休,用顫抖的手摸了摸著孩子的鼻息。
年思休…顯然已經沒了氣息。
年茉震驚不已,她癱坐在地上,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