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現的時候,戲班子也在京安府唱戲,京安府應該也是戲班子來來回回待的最長時間的地方。
因為這里,繁華熱鬧,戲班子也方便在這里賺錢。
那時候,戲班子還沒被邀請進柳家府邸唱戲。只是暫時在一個有點名氣的酒樓里,臨時唱曲。
也不是戲班子里所有人都在這個酒樓里,他們是幾個人分幾批在每個酒樓里,都去唱。
這樣就好多掙一些錢。
他叫,陳禾,是一名混混。
金蕎當時在戲臺子上唱曲,酒樓里有個穿著不凡的人喝多了,非要爬上戲臺子跟著金蕎一起唱。
金蕎本來是無視的,他們在這種地方混跡久了,自然什么人都遇到過。
可沒想到,那人唱著唱著,就撲了上來,一把就將金蕎抱住了。
金蕎一時急了,抬手就給了那醉酒的人一巴掌,不過打過巴掌后,金蕎就后悔了,她又立即給那人跪了下去。
她不想惹事,她知道她們一旦惹了事,張班主就得奔走好久才能平息這些事情。
那人挨了一巴掌,自然怒火沖天,他上前就踹了金蕎胸口一腳,還不依不饒的對著跪著的金蕎罵了起來:“臭娘們,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一個唱戲的,也敢扇我的巴掌!”話音落下后,那人又接著踹了金蕎胸口一腳。
金蕎被踹的歪倒在地,但她不敢吭聲,只能捂住胸口,咬緊牙關,堪堪坐直。
而酒樓里人來人往,有看熱鬧的,也有事不關己的,他們,就那么看著。
戲班子這時已有人上來勸說那人,那人不依不饒得非要弄死金蕎不可。
金蕎的眼淚在眼眶里滾動著,遲遲沒落。
“一個大男人,對一個小女子無理霸道,臉都擱地面去了吧!”就在這時,一道鏗鏘有力的聲音傳了過來。
金蕎轉頭去看,還沒看清聲音的來源時,一道利落的身影就已經翻身到了她的面前。
陳禾此刻背對著金蕎,金蕎跪在他后面,一時愣了愣,眼淚已經滾落下來,也不自知。
“你是哪里來的!竟敢管本大爺的事情!”那醉酒人見陳禾上來后,再次叫囂了起來。
“無名之輩!就愛管個閑事!”陳禾說著,上前沖著那人的胸口踹了一腳,那人立即踉蹌幾步,摔倒在了地面上。
“反了!來人!來人!酒樓的掌柜的!給我滾出來!沒看到爺被打了嗎!你是死了嗎!”那人倒地后捂住胸口,一邊驚懼的看著陳禾,一邊屁股在地面上往后磨蹭沖著酒樓里大聲嚷嚷著。
酒樓里的人其實早就看到了這一場熱鬧,不過因為是酒醉的貴人調戲一個戲子,誰也沒放在心上,一個唱戲的女子,被人占點便宜就占唄。
可沒想到,陳禾出現了,不僅為那戲子管了閑事,還打了這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