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吃有住,又有錢賺,還不是太忙,那段時間戲班子里的人,每個人都是極其舒坦開心的。
而張班主都不能去的主院,金蕎自然也不可能過去。
她除了唱戲的時候能遠遠看著一些衣著華麗的夫人小姐,就再也沒有機會接觸主院了。
金蕎終日在府里,想要打探消息也是極其為難。
她默默做了最后的打算,等戲曲實在唱不動時,就守著陳禾的墓地和屋子,過完此生。
但沒想到,事情發生了轉變。
張班主被柳家府邸告知提前結束這次唱戲的時間,不過銀錢還是照之前說的給,張班主收到消息后,也就很快的帶著眾人搬離了戲班子。
本來是件平常的事情,眾人都不在意,反正銀錢大家都拿到了。
只有悄悄關注柳府的金蕎,覺得這件事情有些異常,然后,她又花了不少錢,去打聽消息。
這一打聽,打聽出來了一個大消息。
柳家的少爺喜歡上了一個唱戲的女子,為了那女子不吃不喝,把柳家鬧得雞犬不寧。
柳家少爺,只有柳辭,柳辭喜歡上了他們戲班子里一個女子,那個女子是誰呢?
金蕎自然覺得不是自己,因為她跟柳辭一句話都沒說過。
可是還沒等金蕎再次打探出什么消息來的時候,戲班子就動身離開京安府了。
金蕎知道戲班子早晚還會回來,于是留了一些錢給了之前幫她打探消息的人。
然后就跟著戲班子離開了。
可是,又讓她沒有想到的事情是,柳辭追趕著來了,還跟了戲班子那么久。
金穗開口跟她說的時候,她其實內心是狂喜的,她要接近柳辭,然后查清陳禾死亡的真相。
所以才有了這后來的事情。
只不過如今的柳辭已經和之前的那個人,一點兒也不相同了。
但是,人怎么不會改變呢,每一件事情的出現,都是讓我們,改變,認清,然后蒼老而去。
柳辭因為金巧一直在改變自己的性格,自己又何嘗不是因為陳禾,而改變了性子。
從回憶里出來,金蕎已經淚意漣漣。
陳禾,如果你還在,我這余生該是多幸福。
天亮的時候,金巧破天荒的過來找金蕎了。
她豎著端正的發髻,也化了妝容,精神奕奕的樣子和前一段時間大相徑庭。
下面的丫頭端了早餐過來,兩個人就都坐了下來。
“你想通了?”金蕎開口問了一句。
金巧點了點頭,然后勉強笑了笑道:“我懷孕了。”
金蕎聽后,頓了一下才道:“誰的?”
金巧再次笑了一笑,溫和道:“不知道。”
金蕎聽后微微蹙了蹙眉:“金巧,不要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