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人的短槍卻脫手飛出,正中他的面門。
還沒等他從劇痛中清醒過來,那破甲劍就正中他胸前,好在他的全鐵甲是重金購買的鋼制滲碳版,而這種破甲劍雖然號稱破甲,但也只是對那些普通士兵的鍛鐵全鐵甲而言。它本來就是為這種鎧甲設計的,因為目前這種大明版板甲使用越來越普遍,士兵的佩刀已經基本上砍不動了,所以才搞出這種加厚劍脊收窄劍身恍如錐子但卻也能劈砍的東西。
而且還有大護手。
但這種東西卻無法穿透他的滲碳鋼板。
劍尖帶著刺耳的聲音,從他的全鐵甲上劃出一道劃痕,從他肋下直接過去。
而那人也整個撞上了他,甚至一拳轟在他傷口。
他疼得慘叫一聲繼續后退。
“殺啊!”
……
喊殺聲洶涌而至。
所有那些打出子彈的士兵,全都一手短槍一手破甲劍沖向城門的守軍。
后者一片混亂。
英勇的上前迎敵,怯懦的干脆逃跑。
“快,沖下去!”
城墻上沈有容拔刀吼道。
但那些士兵后面的一處坊墻轟然倒下,緊接著里面無數同樣一手短槍一手破甲劍的士兵沖出,他們手中的短槍迅速瞄準城墻上,城墻上原本還準備下去增援的守軍嚇得全都縮回女墻,蹲在那里仿佛一群受驚的鵪鶉,只有沈有容的幾十個親兵涌向馬道,但卻在瞬間被子彈打倒。
“快起來,他們只有短銃!”
沈有容憤怒的咆哮著。
“敵軍,城外有敵軍!”
頭頂城樓上突然響起了驚恐的喊聲。
沈有容愕然回頭,看著遠處黑色曠野上突然亮起的火光,后者正在如同一片急流般迅速接近。
騎兵。
“快,去調浙軍銃隊!”
沈有容抓過一名士兵喊道。
他的部下裝備遠不如浙軍,后者的斑鳩銃隊火力強大。
后者低著頭連滾帶爬般向浙軍駐守的南門沖去。
而就在此時城內沖出的那些士兵已經打開了主城門,部分甚至沿著馬道開始沖上城墻,守軍絕大多數都在逃跑,只有少數選擇迎戰,雙方在城墻上展開了混亂的激戰。沈有容在幾個親兵護衛下,迅速沖進閘樓,試圖放下千斤閘,但還沒等他動手,突然間身后一聲槍響,他在子彈的撞擊中倒在柱子上,然后轉回頭愕然看著身后……
后面不遠處,段知州正舉著一支冒煙的自生火短銃。
“快,京營的兄弟們,快抓住他,他是逆黨總兵!”
段知州高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