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像一群群瘋狂的猛獸般,無視死亡沖向前方蒙古騎兵。
后者瞬間崩潰……
嚇得。
真的被嚇壞了。
他們原本和第一混成協還能正常交戰,雖然很難對后者造成殺傷,但只要他們始終這樣繞圈,后者的彈藥終究有耗盡的時候,那時候槍炮都沒用了,他們自然也就可以真正進攻了。這也是騎兵對步兵的主要手段,擺賽可是真正久經沙場的老將,從普通傭兵靠能打混到現在,他很清楚自己該做什么,包括他手下的蒙古騎兵也很清楚自己該做什么。
他們并不害怕這種戰斗。
可突然間一下子沖出一群鋼鐵怪物,而且里面還有一個明顯不是人類的妖魔是怎么回事?
這還打個屁啊。
趕緊跑吧!
殘余一千五百騎兵毫不猶豫地掉頭逃跑。
而就在同時,第一混成協的騎兵營出擊,馬背上一手短槍一手劍的騎兵直沖潰逃的敵軍。
然后在糊臉距離射出子彈。
緊接著他們的劍也刺穿一個個敵人的身體。
他們后面所有步兵同樣插上刺刀,然后向著潰逃的敵人發起沖鋒。
而楊豐帶著皇帝陛下,還有他的三百衛隊繼續向前,不斷將前方蒙古騎兵撞翻踐踏而過,被他們切割開的蒙古騎兵,迅速被洶涌而至的民兵包圍,在無數長矛攢刺,刀砍,甚至炮彈狂砸中倒下,又在無數大腳踐踏中血肉模糊。已經完全被喚醒血脈的民兵們,就像兩百多年前的祖先一樣,在這片祖先為他們打下的土地上,把他們的敵人踐踏在腳下。
“大帥!”
早就從山林沖出的陳宏等人迎上了楊豐。
渾身血色的楊大帥,疑惑的看著他身上那件帶清丈隊標志的棉大衣。
“你是哪個清丈隊的?”
他問道。
“回大帥,屬下巢縣清丈六隊隊員陳宏,正清丈時候遭遇敵軍,隊長和其他隊員都戰死,就剩下屬下一人,這些是最初參戰的民兵。”
“好,都是好同袍,繼續跟著我,咱們直搗合肥!”
楊豐說道。
說完他走到皇帝陛下的戰車旁,順手拔出另一邊的軍旗。
這輛戰車上兩面旗幟,一面皇帝旗,一面軍旗,就是他那個很有象征意義的旗幟。
“你,上車,舉著這面旗幟!”
楊豐遞給陳宏。
后者激動的接過,緊接著登上戰車,有些驚愕的看了一眼皇帝。
皇帝陛下頷首一笑。
陳宏也顧不上給他行禮了,站在原本楊豐的位置上,亢奮地揮動手中旗幟。
而楊大帥拖著青龍偃月刀,吼叫著繼續沖向敵軍,劉福和常立帶著剩下三十幾個民兵,同樣吼叫著跟隨,不過他們其實用不著戰斗,楊大帥在前面基本上就不會留下還能動的敵人。他們這些民兵需要做的,就是看看還有沒有沒斷氣的再給他們戳一刀而已,然后他們中間戰車載著皇帝陛下從這些死尸上碾過,而皇帝陛下在顛簸中繼續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