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士兵們蜂擁而上,一個個笑著按住這些家伙,在他們的掙扎驚叫中迅速扒的只剩下貼身的。
“給他們!”
皇帝陛下一指那些衣衫襤褸的灶戶。
士兵們立刻抱著衣服過去,后者驚慌的不敢接,楊豐示意了一下,緊接著那些士兵重新撲向鹽場官員,將這些家伙再次按倒,可憐后者都麻木了,就像群豬羊般任由士兵們折騰。不過緊接著他們就掙扎起來,因為那些士兵拿出板子,不過掙扎也沒用,緊接著板子還是落下。
“都拿著,這是皇帝陛下賞賜,以后白駒場所有官員全部革職。”
楊豐喊道。
灶戶們驚喜的看著他,一個個目光中重新露出希望的光彩……
“陛下,邢都堂候見!”
一名軍官走過來稟報。
正在享受灶戶們叩拜的皇帝陛下轉頭看著不遠處,一身紅色官袍的邢玠正站在那里。
“讓他過來!”
皇帝說道。
邢玠趕緊走向這邊。
他是從淮安過來,在淮揚投降之后,已經被堵在黃河北岸一年的護駕大軍,終于可以繼續向前,不過因為福王還在兗州,杜松還在山東,所以只是邢玠率軍渡河接受淮安的投降,并前來揚州覲見,而護駕軍還在護衛福王南下,這時候淮安以上河段還在封凍中,他們只能走陸路南下到淮安。
“臣護駕來遲,請陛下賜罪。”
邢玠一臉凝重的行禮。
“王見賓九族可曾捉拿?”
皇帝陛下很干脆的問道。
邢玠深吸一口氣,他急匆匆跑來就是為了這個問題啊。
這時候山東士紳撕了陳薦的心都有了,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這些混蛋居然會給他們玩這一手,可憐北方推出王見賓是救援湖廣的,結果現在你們吃干抹凈轉手把我們給賣了。
天地良心啊!
“陛下,王見賓九族還在搜捕中。”
邢玠小心翼翼的說道。
“昆田公,這都幾個月了,那王見賓九族又不是在什么深山老林,濟南府有名有姓的縉紳之家,怎么到如今還在搜捕,難道有人徇私包庇?”
楊豐說道。
“陛下,老臣以為王逆身在西北,其九族在山東,相隔數千里,必然不至于同謀,如此株連過于嚴苛,如今天下大亂,陛下當示天下以寬仁,株連九族于大明律不合,大明律縱然大逆亦不過株連三族,老臣懇請陛下以大明律,只株連其三族,使天下皆知陛下仁德。”
邢玠換上一臉堅毅的表情說道。
楊豐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這是想玩硬的啊!
很顯然他們這是不準備退縮,想擺出強硬姿態,給自己劃一條界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