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已經熟知天下的皇帝,很清楚大明貿易對他們意味著什么。
不掏錢就換人唄!
南洋的荷蘭人可是眼巴巴看著大明的貿易。
更何況一旦解決廣東士紳,手中真正掌控權力和軍隊,還可以讓福建士紳也掏錢。
這些家伙想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
甚至部分民團也在跟著喊。
他們可是都到了一人百兩,這么高的賞賜刺激,士紳的教誨早就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一時間儼然皇威浩蕩。
皇帝抬起頭繼續看著拱北樓上的袞袞諸公。
后者依然沒有什么覺悟……
他們有足夠的自信,或者說他們根本無視這些軍民。
他們是這片土地的世代主宰,皇權不下縣的時代,嶺南這些世家大族就是真正的土皇帝。
哪怕現代嶺南宗族也很強大。
他們控制地方太久,根本不會在乎這些底層,后者在他們眼中,真的就是無異于豬羊,民團跟著喊幾聲又怎樣,難道他們不是吃士紳的飯?他們的軍餉難道不是議事會發的?他們的家人難道耕種的不是耆老的土地,不是在耆老們的工廠里面做工?
一切都在掌握。
為什么要擔心他們敢背叛耆老?
“那么朕今日就在此金口玉言,爾等可遵旨?”
萬歷喊道。
“草民遵旨!”
“小人遵旨!”
……
軍民們繼續喊著。
萬歷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他向拱北樓上一指……
“拿下他們!”
他說道。
然后瞬間一片寂靜。
袞袞諸公們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而那些軍民們面面相覷,甚至低聲議論著,但卻沒有人行動,只是在那里很無所適從的看著皇帝和他的大臣們。
很顯然嘴上喊喊可以,但真正行動還是不敢。
“陛下,老臣敢問陛下,臣等究竟何罪?”
何維椅很平靜的問道。
而就在同時,街道兩旁的建筑上,一處處屋頂,大批新軍士兵出現,一個個支起斑鳩銃,槍口全部對準了御街,不過他們肯定不是瞄準皇帝,這是為了避免有逆黨混在人群中,所以提前來做好警戒,對,肯定是的,新軍怎么可能瞄準陛下,陛下乃是天子,陛下是天子,陛下是天子……
“朕乃天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況城內逆黨作亂,諸卿拖延至今未見抓一逆黨,朕自然懷疑諸卿與逆黨勾結,欲先拿下審問以還諸卿清白,既然以忠臣自居,問心無愧,那又何懼于此?”
皇帝說道。
“軍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是臣糊涂了,臣不該問這么多,那臣只能束手待罪了。”
何維椅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