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解三甲十分尷尬,饒是他詭計多端,反應機敏,卻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燕七這一棒,相當于一擊重錘啊。
解三甲盯著燕七良久,脫口而出:“好啊,燕七,你果然是個玩弄鬼伎倆的家伙,其實,彭然早就好了,對不對?彭府中布置靈棚,掛著白布,家丁們凄凄涼涼,滿眼淚痕,都是出自于你的詭計,對是不對?”
燕七呵呵一笑:“恭喜你,答對了。”
解三甲咬牙切齒:“你如此布置,就為了讓我信以為真,然后,在今日,給我來一個當頭棒喝,是也不是?”
燕七鼓掌叫好:“不愧是解解元,不用我提示,自己就想通了一切,厲害啊,佩服啊,天才啊。”
這廝不夸獎解三甲還可以,如此夸贊更加氣人。
哪里是夸贊,分明是嘲諷啊。
解三甲若真的是天才,又豈能后知后覺,應該早就算到,然后運籌帷幄才對。
解三甲真是氣瘋了,指著燕七大叫:“你是個小人,是個耍陰謀的小人。”
燕七反唇相譏:“說我小人也對,因為我是個以小博大的人。解解元,你是個大人,是個大腦空白的人。”
“你……”
解三甲恨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眾人哄然大笑。
燕七這廝,就是好玩。
燕七擺擺手,等著眾人笑夠了,向解三甲不耐煩的說:“趕緊下去吧,鳩占鵲巢,有意思嗎?”
解三甲拖延了這么半天,終于想出了辦法,冷哼一聲:“我下去?燕七,你想的太美好了,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嗎?”
燕七道:“且你聽如何狡辯。”
解三甲道:“彭然有病,蘇州織造業務繁忙,透支體力嚴重,以彭然之身體,之經歷,根本不符合要求。而我身體健康,血氣方剛,符合要求。”
燕七道:“彭大人身體如此康健,活蹦亂跳,不比你這個腎虛的家伙結實百倍?你一個被酒色掏空身子的人,也敢以血氣方剛自稱?你啊,只能以手無縛雞之力來形容。”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解三甲紅著臉爭辯:“我敢嘲諷我?”
燕七道:“這可不是嘲諷我,血氣方剛這種詞,是形容我這種帥哥的,比如我,才叫血氣方剛,你怎么能叫血氣方剛?”
“你若不服,咱們可以比一比。來,我身子立在這里,你使出縛雞之力,若是能推動我,就算你血氣方剛,如何?”
“你……”
解三甲看著燕七那副矯健的身軀,想著自己腎虛的身體,還真是推不動。
燕七向解解元招手:“來呀,你不是吹噓自己血氣方剛嗎?你來推我啊。”
“我……”
“怎么,你不敢?哎,腎虛就腎虛啊,你要承認!男人腎虛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腎虛,卻打死不肯承認。你這叫撒謊!日后,你若娶親,不是害了新娘嗎?”
哈哈!
眾人又是一通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