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三甲這個憋屈啊:“燕七,你休得胡說,咱們在說正經事,你扯到什么娶親的地方去了?你再羞辱我,我就……我就……”
燕七昂首挺胸:“你就怎樣?”
“我就……”
解三甲看著燕七和彭然,忽然想到了一樁事情,立刻來了精神:“我懶得與你胡攪蠻纏。燕七,你別狡辯,彭然有病,別看他這么健康,不過是裝的,一旦他的病情發作,那可是會要了小命的。”
燕七道:“什么病?”
解三甲道:“彭然腦上有血瘤,十分危險,說不定什么時候犯了,立刻就會身亡,還有,彭然不能吃秋葵,吃一口,馬上就會犯病,離死不遠了。”
解思文大叫:“沒錯沒錯,此事人盡皆知,不是解解元胡編亂造吧?彭然看著是個好人,其實,他病的很重,這樣的病秧子,怎么可以繼續擔當蘇州織造呢?”
魏鴻也站了出來,以楊丞相的口氣,鏗鏘有力道:“沒錯,楊丞相也曾三令五申,彭然病得很重,無法履職。雖然彭然現在很好,但說不定下一刻就會犯病。難道,等著彭然犯病后,再來遴選新的蘇州織造嗎?若真如此,豈不是將朝廷耍得團團亂轉?”
“所以,為了不浪費朝廷資源,更高效的履行蘇州織造的職責,由解三甲來就任蘇州織造,方為妥當。”
魏鴻這一番話,可謂殺傷力十足。
彭然腦部有血瘤,終究是個定時.炸彈。
這就相當于是個小辮子,人家揪著不放,打架的時候,必定吃虧。
眾人也有些黯然。
現場安靜下來。
解三甲看著燕七,有種絕處逢生之感,恨恨道:“燕七,我看你還有什么話說?”
燕七道:“你表演完了嗎?下面,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解三甲咬咬牙:“我看你如何興風作浪?”
燕七道:“你說彭大人頭上有血瘤,隨時會犯病?呵呵,這誰說的?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這是造謠,知道嗎?解三甲,你好歹也是才子,竟然也傳播謠言?你鼻孔下面的,到底是嘴呢,還是拉粑粑的下水道?”
解三甲怒發沖天:“這是我造謠嗎?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實。彭然頭上有血瘤,誰不知道?”
解思文叫囂:“讓彭然把帽子摘下來,一看便知。燕七,你敢嗎?你敢讓彭然摘下帽子嗎?”
如此叫號,已經白熱化。
眾人都盯上了燕七和彭然。
燕七看著解三甲和解思文,呵呵一笑:“這有什么難的?雖然,彭大人乃是貴人,當眾摘掉彭大人的官帽,十分沒有禮貌。但是,為了驗明真相,還給彭大人一個清白,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他向彭然拱手:“彭大人,得罪了,請您摘下官帽,驗明正身。”
彭然站在高臺之上,緩緩摘下了帽子。
眾人的眸光全部定格在彭然的太陽穴上。
解三甲叫囂:“各位快看,彭然的頭上有個好嚇人的血瘤,快看,那血瘤,啊,啊啊啊……”
當解三甲的眼神定格在彭然的太陽穴上,不由得呆若木雞,使勁揉了揉眼睛,神情錯愕:“血瘤,血……血瘤呢?血瘤怎么……怎么沒了?眼花了,是不是我眼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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