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能不能保住性命,就看他自己了。”
“什么意思”艾爾文不解地望著奧妮安。
“這是溪岸海蘆的汁,”奧妮安將那魔藥罐子封好之后晃了晃,此時大部分粘液已經附著在雨浩的傷口上了,瓶子已然見底了,“這玩意能吊著他三天的命,但是三天之后,它們就會順著他的傷口,一路侵蝕到他的腦髓里。”
“那先前的那個檀色的罐頭里的魔藥是什么”艾爾文此時倒是好學起來了。
“你問那么多做甚”奧妮安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你又打算開始研究起魔藥了”
為什么要用“又”呢因為昔日從薩留希到風鐵堡的那一路上,在馬車里陪著奧妮安養傷的那段時日,艾爾文還是研究過一陣魔藥的。
“嘿呀,我就問問嘛。”艾爾文無奈道。
“那是卓金蚌的粉末熬制的魔藥,專門用來解毒的。”奧妮安說道。
“那些冒出來的煙氣,就是那箭頭上沾的毒”艾爾文頗有些不解道。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奧妮安說著望了艾爾文一眼,“卓金蚌粉解的是他傷口處淤積的毒素,解不了他體內那些進入五臟六腑的毒。”
“那為什么不能等那毒氣散盡再用這溪岸海蘆”
“你不會以為這溪岸海蘆是什么救命良藥吧”奧妮安像看一個白癡一樣的看著艾爾文。
權巴在旁聽著都愣了,他在來的路上就發覺了,鼎鼎大名的艾爾文先生,怎么在他妻子這就處處吃癟呢這下還要好了,被羞辱得體無完膚了。
夏燁倒是還好,畢竟見得多了。況且他也是知道奧妮安的真實身份的。
“噢,意思這溪岸海蘆也是劇毒之物,以毒攻毒來著。要是把這傷口的毒全清了再用這玩意,只怕會要了雨浩這廝的命,是吧”艾爾文恍然大悟道。
“還算有點腦子。”奧妮安白了艾爾文一眼,“不留點毒素給這溪岸海蘆打上一架,只怕它們一股腦涌進這家伙的體內。他體內的毒素倒是解了,但估計人也活不成了,多半會被這溪岸海蘆給毒死。”
“那你早點把這黏黏糊糊的玩意從罐子里挖出來備著不就好了,擱那手忙腳亂的”艾爾文揶揄道,“這么一罐子拍上去,只怕真要他的命了。”
“嗯,有道理,早點挖出來。”奧妮安倒也不生氣,點著頭,一副“深以為意”的表情。
而后她用兩指比了一下一寸見方的大小,“這么一小點,揮發出來,這滿屋子的人都得給他陪葬。”
“我這罐子底部倒是還有幾滴,要不讓你享受享受”奧妮安挑著眉,望著艾爾文問道。
“冒昧了。”艾爾文無奈將視線偏到他處。
他這下才明白過來為何奧妮安急著用紗布給雨浩蓋住傷
口呢,原來不是怕傷口感染,是怕那魔藥散發出來,把這一屋子的人給毒死。
奧妮安忙活完了就回自己屋里研習魔法去了。
艾爾文則是把夏燁拉過一旁問起話來,兩人的對話是沒避著權巴的。想來,艾爾文是想讓權巴聽著的。
“我不在的這幾日,軍營了可有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