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馥寧河往南望去,大量的落魄畫家在南岸的長堤上替來往行人作畫,還有不少吟游詩人賣力地彈著琴曲為搏過往路人口袋里那一兩枚盧尼,這看來就是屬于南城的特殊風景了,艾爾文這般想著。
在長橋的北面,鄰著馥寧河,有一座玉宇飛樓,丹楹刻桷,碧瓦朱甍,甚是惹人注目。走進一看,竟是一家酒館。在此樓上飲食,觀河畔之風景,真是別有趣致。
“這是念裛樓,據說幕后東家是新渡教的某位貴族。”圖朗朝著艾爾文介紹道。
“這么些人圍在樓外作甚”艾爾文不解道。
“這念裛樓有個規定,進門之客必得賦詩一首,再由堂倌抄錄下來傳與他們東家知曉,得需他們東家滿意嘍,才可入樓。”圖朗說道。
“嘿挺有意思。”艾爾文當即笑了出來,“感情我想吃頓飽飯,還得會寫詩才行”
“以艾爾文先生的水準,那這酒樓的東家得請我們吃一頓才是。”約翰魯斯蒂笑了出來,直接來了一記直白的馬屁。
魯斯蒂本也想贊一下艾爾文來著,沒成想被弟弟搶了先,臉上稍顯不快,轉念又笑著接口道“那以艾爾文先生之詩文,一頓哪夠啊,不得請咱么這么些人在這白吃上幾天幾夜”
特蕾西亞只聽說艾爾文在那油畫上頗有造詣,不知道這家伙還有寫詩這么一手呢。不過聽著菲洛狄兄弟這粗劣的馬屁,她止不住地翻白眼。
圖朗踮起腳往前望了一望,帶著詫異地喃喃說著“按照原來,寫上那么一兩首打油詩也能混進去,即便是些蹩腳的吟游詩人,哼上那么兩句都能被放進去,今日是怎么了”
“誰說不是呢。”人群里有人聽到圖朗這么說也是附和起來,“以前不是放兩個屁聞著帶點詩味就成嘛啊哈哈哈”
“哎喲,你們是不知道噢,最近這段時日不一樣了。”
“怎么個不一樣法了”
“最近審得可嚴嘍,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一律被刷下去了。”
“什么意思感情是不想做生意了”
“是說呢。嘖,搞不明白。”
貴族人家的隨從們就這么聊了起來,艾爾文他們這一行人在旁也聽得清楚。
這時某位貴族人家的管家向著他的一位同行問起話來“你家的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