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察覺到里面的動靜不對,又見那些侍衛們神色慌張跑進來,就來觀望一下。”奧妮安與他背倚著背,警惕地望著四周,“果不其然,你這惹事精又生事端了。”
“麻煩總是會不自覺地去找那些主角的。”艾爾文咧著嘴角說道。他面色雖然蒼白,卻仍有心情與姑娘開著玩笑。
“你有這個閑情逸致,倒不如想想怎么抽身而退來得好。”奧妮安沒好氣地說道。
要說艾爾文沉著冷靜,遇著如此大敵,仍有談笑風生的膽氣,那便是過于抬舉他了。他只是淡然罷了,懷中這一個,身后這一個,都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女子,有她二人在側,他泰然不少,好似她們能給他帶來好運似的。即便是說生死有命,于他而言,能在生命的盡頭有這二人為伴,那也是人生幸事了。
不過此時,他還是想著該如何竭盡可能的讓這兩個姑娘活著離開。
“不用想了,沒我點頭,你們誰也走不了。”阿格萊亞好似看穿了艾爾文的想法,笑著說道,“想從我的眼皮子底下把我的女奴擄走,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
“女奴”艾爾文心下驚異道。
“你看看她喉間的是何物”阿格萊亞揚了揚下頷提點道。
艾爾文低頭看去,這才意識到這個骨爪項圈不簡單。他本以為這玩意是嵐姻從哪里搜刮來的裝飾物件呢。
從剛才的交手來看,嵐姻敗在這個面具女子的手下也不冤枉。只是此時的艾爾文很心疼,他不禁在想這姑娘一路北上究竟遭遇了什么。
“其實你這小家伙,不用露出那等決絕的神情來,我是不會介意你那無禮舉動的。只要你按照規則來,把這禮物光明正大地贏回去。”阿格萊亞笑著說道,而后她望向那在一旁看戲的年輕皇帝,“相信陛下應該也不會追究艾爾文先生方才那唐突舉動罷”
“哈哈,艾爾文先生只是被我這禮物給吸引得入迷了,才有些出人意料的行為罷了。”皇帝聞言笑了出來,而后便把周身這些侍衛們給遣開了,“這不也正襯托出我這禮物是如此的搶手嗎”
“陛下,可是他”薩尼芬莎還想再說下去,便被親王一個眼神給壓了下去。
顯然,方才這是皇帝與這戴面具的女子導的一場戲,而且從皇帝的態度來看,這艾爾文在這場戲里還有其他的戲份,那便不會因為薩尼芬莎這三言兩語而去懲罰艾爾文。所以親王提點了薩尼芬莎一下,這種時候就莫要惹得陛下不快了。與此同時,親王總覺得這個戴著面具的女子很熟悉,像極了當年的那個女子,可總有些說不上來的不同之處。更為離奇的是,親王居然莫名地想到了自己的長子派瑞爾。
“所以啊,小家伙,且松松手,把你懷中的美人放開。若真要動起手來,你們兩個可招架不住噢。”阿格萊亞抱著臂,審視著艾爾文說道。她這也算是給了艾爾文一個臺階下了。
“哎你這小老弟,貪圖美色很正常,怎生如此猴急呢”這時候兀華公爵出來打圓場,走到艾爾文身旁,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怎地一親芳澤還不夠這還死死抓在懷里呢”
兀華說完這話,趕緊給艾爾文遞了個眼神,意思讓他“審時度勢,勿要莽撞”。別看這位公爵平時行事作風頗為不羈,但卻是粗重有細得很。他知道這個時候站出來化解艾爾文的尷尬境地時機恰到好處。當然了,這種時候能夠站出來說話,也足見其情誼。即便將來他可能是艾爾文政治上的盟友,他也沒必要在這時候出來趟這趟渾水。
艾爾文也知道這老哥是有心搭救自己,奈何他懷里這個,是打死他也不能松手的人兒。如果這個時候放手了,他這輩子都會瞧不上自己的。
“怎么為了她,竟真的不要命了”阿格
萊亞望著死死不放手的艾爾文,揚起嘴角,打趣般地問道。
這就讓在場的諸人頗為看不明白了,照理說有皇帝的維護,艾爾文應該識相地就坡下驢才對,為何還會如此執迷不悟
“這位美艷無雙的佳人,究竟是這艾爾文的什么人”眾人在心間不免要這般狐疑道。
倒是薩尼芬莎,自然是很樂意見到艾爾文自尋死路的。
就在艾爾文目露兇光地掃視著四周,隨時準備暴起找這戴著面具的女子搏命的時候,一雙柔荑在悄然間捏捏了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