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凄然一笑,眼淚落得悄無聲息,“你這小混球,可真是個傻子。。。”
“你愿意把記憶還給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人。你就是那個值得人家等一輩子的混球。”
“哪怕是你現在心里惦記那只白發狐貍,生著無名火,打算拿我撒氣。。。”
被點穿心中之事,艾爾文一下子就泄氣了,沒了方才的氣勢。面對著楚楚可憐的姑娘,他深覺愧疚,低著頭沉默不語。
誰知姑娘立馬收起凄婉神情,朝著某人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略!你這臭混球,叫你欺負我!”
在拿捏艾爾文的心緒這一塊,嵐姻絕對是行家里手。
即便艾爾文知道姑娘這般其實是要逗他開心,但是看著她臉上那副得意神色,他仍然恨得牙癢癢。
“好了,暫時別擔心你那白發‘姐姐’了,肯定能想到辦法救回她的。”姑娘笑著打趣道。這個世界上,能有膽量和艾爾文開這種玩笑的,也就床上這位赤發女子了。
“哈啊,你也暫時別太擔心你的‘大哥’了,肯定能想到辦法救回他的。”艾爾文不甘示弱,陰陽怪氣地回了過去。同樣的,能讓嵐姻忍著慍怒的,也就她身旁這位自由軍大帥了。
就在艾爾文想問嵐姻為何她知道奧妮安是姐姐的時候,一滴詭異的“墨”,在他眼前一劃而過。
“出事了!”他怪叫一聲,驚慌失措地從房間里沖了出去。
空留姑娘坐那大惑不解。
艾爾文順著尖塔的旋轉樓梯飛奔下樓。他希望一切還能來得及。
那滴“墨水”始終漂浮在他的身前,仿佛是在嘲笑他跑得慢一般。
終于在一處空曠的廣場上,他追上了阿芙。此時城里絕大多數人都去參加那慶功宴會了,街道上冷清得很,根本見不著其他人影。只有孤單的鐘樓將它那斜長的影子安靜地投放在廣場的地磚上。深夜里,那從沙漠深處刮來的寒風在嗚呼作響。它們仿佛是一只粗糙的大手,摩挲著這石磚上的長影。
“怎么。。。”阿芙轉過身來,話還未來得及說完,就看到地上的陰影里冒出一條墨色的線,沖著自己的頸部橫切過來。
就像她剛才和艾爾文說的那樣,她的魔力在與魔物的戰斗中已經耗盡,沒有個幾周的調理,根本恢復不了。
所以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鬼魅“墨線”,她除了撐圓了嘴,便毫無辦法。
自由軍大帥的身影,在那線條即將切破姑娘的喉嚨前,擋在了她的身前。
那切風破刃的黑線,撞上艾爾文手掌心的“月面”,當即崩散。一整根線條,散落成一粒粒的黑色圓珠,滾得到處都是。
而后讓艾爾文和阿芙瞠目結束的一幕出現了——這些四散的細小黑珠居然在快速地集合。它們朝著艾爾文的跟前集聚,甚至還未等他回過神來,它們已經匯集成一團黑色的漩渦。包括先前那滴一路飛在艾爾文前頭的墨水,也一頭栽進那漩渦深處。
漩渦邊旋轉邊,不出幾秒,已然壯大成一股墨色的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