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嵐姻好像沒聽清男子說了什么,但她也沒追問,而是轉念道:“你好像對于阿芙勸你這事,感到很反感?”
“沒有。”艾爾文搖了搖頭,“她以為她把我看得太明白了,可實際并非如此。”
“自由城邦,也確實要把手伸到馥威帝國的東部去了。”嵐姻舔了下干裂的嘴唇,方才一通話讓她覺得口干舌燥。
“本來有王境擋著,現下有這么好的一個‘由頭’,你不可能放過的。更何況,余忘他們發現的那條山道可以讓你很快地穿過瓦朗迪勒峽谷到達帝國東部。”姑娘說完接過艾爾文手里遞過來的葡萄酒,猛猛灌了一大口。
“她說得也沒錯。經過贊茨和馬德拉的連番作戰,我這點人馬要去東部支援,確實有點不夠看。”艾爾文說道,“但是,聽了你剛才的那一番話,我覺得我不得不去了。”
“和那白發狐貍有關?”嵐姻的碧眸里有光掠過。
艾爾文并未正面回答,“阿芙肯定是不希望我染指東部的。畢竟在那里,她那宰相父親和那親王相互角力,兩股勢力盤根錯節,我要是——再去這么一攪合,局面可就更復雜了。她可不想見到這種情況。”
“一如我當年想拉著你浪跡天涯,你不也沒同意?”嵐姻調侃道,“當時我就預料到,夾在父親和喜歡的男人中間,日子肯定不會好過。”
“那這樣看來,你父親可能知道些什么。”艾爾文這會心情好些了,臉上帶著玩味說道。
“恩?什么意思。。。”嵐姻聽出了對方話里的若有所指。
“其實我的親生父親,是那位被割了腦袋的凱爾曼陛下。”某人說這話的時候,嘴角抑制不住地要將那自嘲的弧度勾起。
“什么!!!”嵐姻一臉的不可置信。
“不是有意要瞞你,我也是前一陣才知道這個消息。”艾爾文聳了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要知道,我那位母親大人和我講這些的時候,可比我現在還要云淡風輕得多。”
“就是沙漠里見到的‘那位’?”嵐姻奇道。
艾爾文了點了點頭。
“你這人吧,身上還真有數不清的秘密。”姑娘半調侃半佩服地說道。
“不過,反正都是同一個殺父仇人,也不用再多算一筆了。”嵐姻說這話的時候把視線挪向那被月色籠罩的地板。她不敢去瞧艾爾文臉上是何神色。
“不,我只記我該記的仇。”艾爾文走到床邊,肆無忌憚地坐了下來,而后欺到姑娘的身側,彈弄了下她嬌嫩的耳垂,“至于那八竿子打不著的皇帝,他死誰手里,又與我何干?”
嵐姻咬著唇,偏過臉去。
“笑話!”艾爾文忽然粗暴地扳過姑娘的下頜,對著那綿軟的雙唇一口咬了上去。
姑娘瞪大雙眼,從驚詫到委屈,從委屈到不甘,從不甘到順從,就在一剎那間完成了多種情緒的變幻。
“你莫不是以為,我打算利用你的內疚做點什么?”吻完姑娘,某人依舊不依不饒,兩手握住姑娘的皓腕,瞪著她,“我沒這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