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么沒給我打電話?”
張長吉黑著臉,問坐在他面前的大伯和張長利。
張長利平時只喜歡跟豬打交道,嘴馬皮子不是很利索。哼哧嘛哧半天,也沒哼出個話來。
大伯就黑著個臉,低著頭在那里猛抽煙,仿佛跟煙有仇一樣,一口就拉去一小半:“你讓我怎么開口跟你說?兩兄弟爭家產,還不夠丟人的!”
這事在大伯心里,是沒什么問題的。
大的張長文結婚的時候,花了好幾十萬,留給小的張長利的豬場當時建的時候才花了四十萬,還背負了二十多萬的債務,對張長利是很不公平的。
但大伯也沒辦法,張長文結婚的時候,他正風光,幾十萬的現金不算什么,想著以后掙錢了再給小的花,誰料風險一來,血本無歸。
幸好搭上了張長吉,靠著他的本錢和藥方,豬場就跟吹氣一樣的膨脹了起來,眼睛一眨,資產就快上十億了。
當時靠著豬場入股占了五個點的股份,一下就奔著價值幾千萬去了,這下張長文心里不平衡了,跳了出來,要大伯把豬場股份分他一份。
大伯當然不同意,當時這個豬場就轉到了張長利名下,股份也是張長利的,當時已經算是分過家了。
張長利現在有這份造化,是他自己的運氣,實力,人品的收獲,你張長文現在跳出來要分錢,算是怎么回事?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
張長文和他媳婦在大伯家鬧了兩回,看無從下口,直接就將大伯和張長利告上了法院。
大伯這下有點慌了,農村最要臉,被兒子靠上了法院,他這老臉掛不住了,張長吉一回來,趕緊就來找他。
“長利,這事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畢竟是大伯家的家務事,張長吉不能直接給他做主,還是要先聽聽他們自己的意見。
張長利憋了半天,哼哼嘰嘰的說道:“爸媽這段時間覺都沒睡好,年紀大了,萬一再出個什么毛病,那就不好了,要我說,要不就分他一點,反正現在這么多錢,我也花不了。”
張長吉瞪了他一眼,轉向大伯:“大伯,你也是這么想的?”
大伯把煙頭往地上的扔,一腳踩癟:“看你個熊樣!老子當時分的,那個兔崽子想告就讓他告去,現在股份的是你張長利,他還能翻了天不成?
你現在也是大老板了,該有一點男人的氣概。
他要是做個人,兄弟之間你還能拉他一把;他要是不想做人,屁都不給他聞。”
這話大伯能說,張長吉卻不能這樣說,考慮了一下,對張長利說道:“你現在也是管理著幾百人的豬場場長,做事要有自己的主見。
官司的問題,你不用擔心,就憑咱們長昭公司現在在縣里面的影響力,沒人敢給你不公正的判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