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當時不是說了,上班必須要穿制服嗎?且臨出門錢還特地叮囑過您一定要把這條規定傳到村子去。”見錢氏解釋得心安理得,江若暖很不高興,“她婆母不知道嗎?”
“當然知道。”錢氏有些無奈,“可這有什么辦法,她婆母性子強悍,嬌杏娘又是這么個軟弱性子,胳膊始終是擰不過大腿的。”
江若暖臉上閃過不悅:“那您為什么不直接把嬌杏娘給開除了?您作為一個管理者,如果……”
見小女兒不似在開玩笑,錢氏也沉下了臉,打斷了她。
“嬌杏娘那樣的情況,我若是真的開除了她,她丈夫跟婆母十有八九會把她打死的。”錢氏極其不贊同的看著小女兒,“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怎么可能會想不到這點?”
江若暖正想反駁,卻被錢氏打斷:“我以前只知道你有主意,竟不知道竟然這么有主意,連人命都不放在眼里了!”
說到后邊,錢氏的聲音愈發的嚴厲,臉色難看至極。
江若暖眉頭凝成了一個疙瘩。
她當然知道嬌杏娘的難處,她從心里同情她,也不想辭掉他。
剛才那樣提,只是一種策略。
在他們家工作,報酬如此豐厚,每月下來都有幾兩銀子,比幾套制服可不知道要多了多少錢。
嬌杏娘的家人不是個傻子,工作跟制服之間,他們絕對會選工作。
只要他們說了,不穿制服上班,就會被開除。
江若暖敢打包票,當晚嬌杏娘的婆母,會乖乖把制服給嬌杏娘還回去!
江若暖不服氣的昂起頭,正想解釋,不料前院傳來的嘈雜聲打斷了她。
“嬌杏娘,你怎么了?”
“快醒醒!”
“怎么就暈倒了呢?”
廚房中的兩人面色微變,快步朝外奔去。
……
……
……
陳家母子正翹著二郎腿,在家中院子曬太陽,好不愜意。
最近他們家的日子過得很是滋潤。
嬌杏娘是最早被招的一批,去江家工作已經足月,前不久剛領回了月錢,整整有三兩多的銀子呢。
這可真是個大進項。
看在這項大進項的面子上,兩人最近給嬌杏娘的臉色,都少了一些,打的次數也少了些呢。
他們才不會承認,少打是因為嬌杏娘在家的時間變少,故而打人的機會變少呢。
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忽然大門處慌慌張張跑來了一個婦人,口中嚷著:“不好了不好了……”
陳婆子眉頭一擰,厲聲呵斥道:“烏鴉嘴會不會說話?一來就咒我家不好?”
陳大郎也很不爽,瞪著門口來人。
那婦人見狀,差點沒被氣死。
“呸!”婦人啐了一口,惡狠狠道,“下次我要是還來你們家報信我就不信馬!”
說罷,也不說什么事,拿腳就走。
以為誰樂意見著你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