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低眉順眼的小姑娘,上官淇長噓了口氣,道:“你得要說話算話。”
江若暖再次點頭。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又拽了拽上官淇的衣襟。
“你為什么會受傷?”江若暖抬眼看他,語氣有些悶悶的,“誰這么狠心對你下這樣重的手?”
嚴重到上官淇不能在生辰那日赴約,還要修養十天半個月。
剛才故意離她那么遠,也是不想讓自己發現他受傷的事情吧?
他不想讓自己擔心……一定是這樣的!
江若暖猜測著,感覺自己的眼睛又開始發澀,有什么東西似乎又要奪眶而出了。
看到她眼中又開始聚集霧氣,上官淇嘆了口氣。
還是轉回了這個問題上。
想到小蝶傳過來的消息,說她在他生辰那晚等了一整晚,事后幾天又因為擔心自己寢食難安的事情,上官淇又在心底嘆息。
真是個傻姑娘。
沉默了片刻,他小聲解釋道:“我犯了錯,我父親懲罰了我,不過如今傷都已經結疤了,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不用擔心。”
他們隔了有差不多十天才見面。
養了這么久,傷口才結疤……真的傷得很重呢。
江若暖的眼淚終于不爭氣的又流了下來,她喃喃的問道:“是因為斷袖的事情嗎……很痛吧……”
她想伸手去摸索他的傷口,可又不敢,手就這樣頓在了半空中。
“都過去了。”上官淇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撫道“乖,別哭了。”
頓了頓,他又道:“你一哭,就跟在我心窩上捅刀子似的,比身體上的傷口還痛……所以,別哭了,好嗎?”
江若暖眼睫毛顫了顫,隨即睜開眼,癡癡的盯著上官淇,喃喃道:“怎么辦?上官淇,我感覺我越來越舍不得離開你了……”
上官淇將她臉頰上淚濕的碎發,細心的一一別到耳后。
他看著心上人,唇邊的笑容愈發的溫柔,眼睛盛滿了璀璨的光。
他道:“那就一直跟我在一起。”
……
……
……
江若暖的眼睛哭得有些腫,回到家的時候,便用冷水熱水交替的敷了許久,才勉強消了腫。
折騰到了后半夜才睡,第二日起的時候已是日曬三竿。
江梨兒的到訪,讓江若暖有些意外。
“嘖嘖,你終于放棄了你那萬年小廝發型了?”江梨兒一臉驚奇的看著江若暖,“我早就說了,十幾歲的小姑娘,就應該打扮得跟朵花兒似的才正常嗎。”
江若暖:“……”
是的,她現在的發型,就是如今大梁大多數女子留的發型,把頭發給披了下來,還特意剪了劉海。
當然,發型不是她自己梳的,而是讓江若晴的丫鬟小蝴幫弄的。
之所以忽然改變造型,是昨晚與上官淇商量的結果。
雖說她昨晚去花樓用的妝容還算成功,但人那么多,難保不會被人瞧出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