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蘊收起手機,納悶的嘀咕了一句:“奇怪了。”
“喬教授。”
正納悶之際,喬蘊聽到有人叫她,下意識地轉頭就看到西裝革履的沈岐和許放。
沈許兩家其實和陸家沒什么交情,只不過同在一個商業圈,偶爾照過幾次面。
不過這次陸家把升學宴辦得很大,基本能想到的人都邀請了,有些是客套性的寄了邀請函,原本也沒想到他們會來,不過顯然他們低估了喬蘊這張活招牌。
“你們好。”喬蘊朝著他們點了下頭。
沈岐自認為和喬教授已經混熟了,在她面前已經沒有先前那么拘謹,此時笑得跟朵花似的,語氣崇拜道:“喬教授,恭喜你考上狀元。”
“謝謝。”喬蘊禮貌道謝。
“我要是有您這個腦子就好了。”沈岐用羨慕的眼神掃過喬蘊的小腦袋,他本來就崇拜喬教授,現在對她是愈發的崇拜了,心里無限扼腕,這么牛逼轟轟的人物,怎么就被厲爺給拱走了呢?
“你這個夢想,晚上回去睡一覺說不定就能實現。”許放出聲損他,又對喬蘊說:“喬教授,我爺爺讓我給您帶句話。”
喬蘊抬眸看過去,嗓音懶洋洋地嗯了一聲。
“我爺爺讓我轉告您,他真的沒想欺師滅祖。”許放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頗有些一言難盡。
也不知道他爺爺是怎么樣了,知道他要來參加喬教授的升學宴,非讓他轉告這句話。
本來爺爺是要自己來參加,不過因為臨時出了點事就沒過來。
喬蘊略無語,看來這事給人留下了很強大的心理陰影,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讓他放心,我沒放心上。”
“行。”許放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是因為一個收徒引起的,還以為自家爺爺惹到喬教授了還心有余悸。
別看喬教授人畜無害的樣子,其實挺可怕的。
沈岐左右看了看,沒看到預想中的人,表情困惑道:“怎么沒看到厲哥?”
喬蘊睫毛顫了顫,嗓音淡淡的回復:“不知道。”
沈岐埋怨道:“厲哥也太不上道了,今天可是您重要的日子,怎么能不來,太不稱職了。”
這是什么男朋友,趁早分手吧。
沈岐還在心疼自己塌掉的房子,直到現在也無法接受,自己的偶像和發小在一起的打擊。
“厲哥,真是不懂事。”
“哦?”
沈岐話剛說完,后背就傳來一道意味深長的聲音,語調涼颼颼的。
他背脊一寒,渾身僵硬地轉過腦袋看去,然后就見到厲寒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他嘴角僵硬的揚起一抹笑:“嗨,厲哥好巧啊。”
厲寒洲揚起眉梢,狹長的眼角微勾,幽深的眸子里帶著笑意,聲音幽幽道:“爺不稱職?”
沈岐心虛不已:“啊哈哈哈,這個……”
厲寒洲嗓音低了一個度:“不懂事?”
“沒有沒有,這世上就沒有比您更懂事的人了,我剛胡說八道呢。”
沈岐摸了摸鼻子,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了,果然不能背地里說人壞話,現在被正主抓包了,他頗有些欲哭無淚。
完了,厲爺肯定不會放過他。
還好喬蘊替沈岐解圍了,她目不轉睛地看著厲寒洲,直白道:“我以為你不來。”
厲寒洲收回看向沈岐的視線,在面對喬蘊的時候,眼里的笑意更甚,他低聲道:“有點事耽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