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套話。
身為一名牢記核心價值觀的社會主義接班人,季長安曾經相信過科學。
只不過,在看到各種根本不科學的法術后,他也只有相信這個世界的道法是確實存在的了。
他慢慢走近,手中捏著一個錄音玉筒,準備等會兒讓這屠夫賠錢。
按照道盟的法律,破壞他人財產是要賠償的。
他小聲對著陳聽濤說道,“你先過去,我來處理這件事。”
陳聽濤轉過身去,就在魯屠夫背后給他做了一個鬼臉,伸出舌頭瞪大眼睛,接著又迅速恢復了常態,季長安心中一笑——這跟學了川劇變臉似的。
不過,還是先把這人安撫下去再說,可不能讓這人打擾到了酒樓的正常營業。
這才是重點。
魯屠夫說話時含混不清,有些結結巴巴的,“咋的,我、我我明明就看到你……咦,我面前怎么會有兩個人呢?”
“誒,這是三個了,莫非你會分身術?”
季長安臉上微笑保持不變,輕聲說道:“客人,您喝醉了吧?”
“我……我沒醉,你以為有三個人我就怕你了嗎?我告訴你,我、我確實沒醉。”
盡管說起話來有些結結巴巴的,但魯屠夫還是堅持自己沒醉。
一些客人笑了起來,紛紛取笑他。
“這人肯定是喝醉了吧?”
“屠夫的事,怎么能說是醉呢?”
酒樓內部頓時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季長安也想盡快解決問題,就打算這把這人拉起來。
“嗚……嘔。”魯屠夫舌頭一伸,就把肚子里的酸水給吐了出來。
季長安眼凝神一看,當即向后一閃,但鞋子還是被濺到了點。
…………
“今天可真夠晦氣的,竟然碰到了這種倒霉事。”季長安一邊在洗衣臺上檫鞋子,一邊暗自感嘆今天的霉運。
一想到之前的事,就算是到了現在,他也還是眉毛一抽。
只能說幸好是酒樓里的鞋子,不是他自己的,隨時能夠換上一雙。
“是這么一回事,你妹的,這喝醉的人可麻煩了,你今天的確是倒霉。”
陳聽濤這時候嘴又停不下來了,嬉皮笑臉的:“不過別放在心上,我看他回去后怕不是又要受他老婆的氣,這魯屠夫雖然看上去人高馬大的,可他怕老婆。”
“就一只鶸鳥而已。”
“喂,二皮,我可是有妹的人,不要在我面前提你妹這兩個字,行不行?”季長安一瞪眼睛,裝作生氣的樣子。
陳聽濤眼神一亮,拱手拜道,怪聲怪氣說道:“大舅哥在上,請受小弟一拜。”
季長安笑罵一聲:“滾你丫的蛋,你要是敢打我妹妹的主意,我這沙包大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看看,這可是沙包大的拳頭!”
“哎呀,大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