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安伸出拳頭,作勢要打。
陳聽濤看著這拳頭,當即一個風騷的轉身就躲了過去:“好好好,不說不說,不過我跟你說,這魯屠夫是真的怕老婆……”
“你在這里編排他,也不怕他上門給你就是一拳。”
反正閑來無事,兩人也就在這里互相扯淡來打發時間。
突然,季長安眼前一暗,眼前出現了一個大高個兒。
魯屠夫?
季長安面上不動聲色,云淡風輕,暗地里把左腿悄悄往后輕輕一點,右手按著手中的木盆,隨時準備開溜,提醒了一句:“那個,二皮,你看看你身后。”
“我身后怎么了?我繼續跟你吹哈……”
“那個、那個……那啥,哈哈,今天天氣真好啊。”
陳聽濤一開始還沒注意,不過等他一轉過身,看到那個大高個兒后,原本利索的嘴就開始變得有些結結巴巴的了。
一雙大手按在陳聽濤的肩膀上,魯屠夫臉上滿是“和善”的笑容,捏了捏他肩膀。
“小子,要不是我今天心情好,今天非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以后說話多注意點。”
陳聽濤臉上滿是蛋疼之色,但這時也只能求饒:“是是,您大人有大量,我剛才都是在打胡亂說。”
“那就好。”
“那個……小兄弟,那個剛才的事實在是老魯我對不住了,那個……這個,我剛才實在是喝酒喝多了,沒注意,實在是沒注意。”魯屠夫轉過身來搓了搓手,蒲扇般的大手不知道該放哪兒,只能干笑。
“沒事兒,都是無心之失。”聽到這聲道歉,季長安心里的氣也消了些,站直了,手松開了木盆。
他還以為這人是來挑釁的呢,假如真是那樣,那他就給他糊一盆子去,接著立馬開溜!
至于陳聽濤,那就是死道友不死貧道了。
“剛才說實話實在對不住,完全是我喝多了。”
魯屠夫抓耳撓腮,摸摸頭皮,抬頭看了一眼夜空,突然想到了什么,驚呼一聲:“遭,這么晚了,回去后家里的母夜叉又要急了!”
季長安沒太在意他說的話,擺了擺手,臉上云淡風輕,表示他其實是一個大度的人。
反正也不是自己的鞋子,他不心疼。
“那個,季小兄弟,這是我的歉意,家中還有急事,我就先回去了!”
魯屠夫有些肉疼的從自己的麻袋中拿出一根毛絨絨的東西來,放在季長安眼前,一轉眼就從季長安的視野中消失了。
季長安一看魯屠夫的動作,還沒注意這究竟是什么東西,立馬推辭道:“哪里哪里,不用這么客氣,一件小事而已。”
不過,他手卻沒有松開。
陳聽濤這撲通亂跳的心這時才算是冷靜下來了,他拍了拍胸口,深吸一口氣:“這瘟神可算是走了,還好還好。”
“不過,也不過是只鶸鳥而已。”
“我說二皮,以后多積點口德吧,你就不怕他萬一又轉身回來,要是那樣,你怎么辦?”
“行行行,不會有下次了。”
陳聽濤立馬就恢復精神了,湊上來撫摸著毛絨絨的大腿:“長安,這是剛割下來的虎腿啊,看樣子他這是真的急,為了補償你,給了你這個。”
突然間,錦鯉酒樓的王掌柜出現在兩人眼前。
他手上拿著算盤,笑瞇瞇的說道:“小安啊,這是剛從老虎身上切下來的虎腿,算是入了一階的食材,有滋補氣血的作用,不如賣給我們酒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