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至高無上的道君,難道他就能代表整個大道嗎?道君也同樣有自身做不到的地方,就更別說是我們這些凡骨了。比起那種虛無縹緲、根本就行不通的理論,我的理論才更加有現實意義!”
“農夫需要思考皇帝每天吃什么嗎?并不需要,他只需要管好自己眼前的那一塊地就好了。只要管好自身面前的那一塊地,他這一年的收成就有保障,就能夠安心生活下去。我們這些普通的修真者就像是一名農夫,只需要管好眼前一草一木的施肥、施雨、松土、培靈這些簡單而又復雜的工作就可以了,完全沒必要關心千萬里之外的皇帝究竟在想些什么,今天究竟又吃了什么飯、做出了什么決策,就算要關注市場,也只需要關注自己這一座島嶼的市場變化就可以了。所以說,那個矮冬瓜的理論完全是錯誤的!”
提到施肥、施雨、松土、培靈,季長安自然想到了自身之前種植靈谷靈藥時做的一切,覺得十分親切。
“所以,我們要立足當下,做好本分的修行就夠了。先了解身邊的一切,從自身能做的做起,再去了解領域之外的存在,一直循序漸進地向外擴張,首先,我們需要從自身的功法開始……這樣,只要時間夠久,那么自然同樣能夠接近大道。”
“就比如說癡愚真君,他是一名佛修,同樣是一名苦修士。他不懂得其他多余的法門,每天只是挑水、砍柴、種植蔬菜、磨練自身的意志,最后從一位小和尚做起,成為了大雷音寺的主持。”
季長安聽的如癡如墜,從吳清河的講課當中,他知道了很多雖然算不上高深,但是卻十分有用的小技巧。
就拿最簡單的來說,神識該如何才能以最高的效率來連接自身的法器,而不讓多余的神識逸散在空氣之中。
在聽完了吳清河的講課之后,季長安又領略到了一個個各具風格的講師自身獨有的上課方法和理論體系。
比如說北斗真人夜非,她講課的方式就十分奇特,她讓所有人在晚上爬到昆侖學府的最高處,也就是一處白雪皚皚的山峰上來聽她講課。
“星辰就是人命運的象征,星宿的運轉就代表了人命運的起伏。你們看,當星辰光芒黯淡時,就代表這人的命運處在一種衰敗的趨勢當中。但這種衰敗的趨勢也并不會永遠持續下去。”
“而到了入道境的真人,所有真人都能明悟自身的命運所代表的命星究竟是哪一顆星辰。”
“如果再次晉級到金丹境,那就能在一定程度上掌握自身的命運。在星命術的理論之中,金丹真君再往上,你們將會面臨兩個選擇。打碎自身的命星,或者是讓它更加強壯。”
當然,與北斗真人夜非相比,另一位木族講師講課的方式更為剽悍。
“在自然界中,植物的生存比起動物來說要殘酷的多。一旦自身地下的根須不夠長,地上的葉片不能伸展到一個很高的高度,那么你自身吸收到的靈氣的陽光、雨水就只能少于其他的植物,生存空間自然減少。而周圍的植物越來越高,那么你離死就越快。”
一個類似于食人花的植物就扎根在季長安面前,時刻準備趁他不注意就把他給吞下去。
“這是我的一個分株,你們在聽課的過程中必須極為專注,不然就會被我的分株吞進去。當然,這不會死,不過吃一些苦頭就是一件再正常不夠的事了。”
即便是在講課,這位木族出身的講師身上也散發著一股毫不掩飾的殺氣。
“足夠讓你們記在心底了。”
她話還沒說完,季長安身后就傳來了一個慘叫聲。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