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昶聽說兇徒在冬至那日就對萬寧下了手,震驚不已。
“冬至那日,信國公來府中發了一通脾氣,灌了阿寧很多酒,還打了大哥,難道是他?”岑昶聽到冬至那日,便想到了信國公酈瓚。
說起酈瓚,岑昶就覺得此人性格乖戾,是個難纏的主。
而云千春和萬寧又何嘗不是這樣覺得呢?
只要一提到酈瓚,他們都覺得頭疼。
“信國公若是因為我當日的不配合而針對于我,讓我纏綿病榻幾日倒是有這個可能,但若說他殺了那些人,我覺得不太可能。
兇徒犯案總要有個動機,他堂堂一朝公爵,怎會和市井小民過不去。”萬寧不覺得這事會是酈瓚干的。
“以那信國公的脾性,他做什么事還要理由嗎?不是全憑他心情好壞?”岑昶對這酈瓚極其痛恨厭惡。
那日他在岑府作威作福,欺負他妹妹,鞭打他大哥,攪得他們全家過節成了過劫,要是能面圣,他真想去告他一狀,參他一本。
云千春已聽岑旸說起過冬至那日之事,確實這酈瓚來得蹊蹺,發的那通火也蹊蹺,只是再蹊蹺,他只是想找人,沒必要花這些心思去折騰。
他要想懲治萬寧,如同捏死一只螞蟻那般容易,他既那日沒對萬寧動手,那之后更沒必要用這些小伎倆。
云千春認為,兇徒八成是府里的人,且對萬寧、岑昶都有恨意。
“我也認為不會是信國公,他要是想對付萬寧,有更直接更可怕的手段,無需用這種小伎倆。何況他沒理由對付你阿昶,你和信國公應該并無任何交集。”云千春說道。
“那會是何人所為呢?”岑昶右手握拳,捶了捶頭。
這幾日,他也是苦思冥想,想要找出兇手,可是總覺得眼前有一團煙霧,讓他看不清看不透。
萬寧想了想,說道:“冬至那日我醉酒,二哥你可差人送來了白果腐竹甜湯?”
岑昶搖頭:“不曾!”
萬寧又問:“那二哥可來過集福堂?”
岑昶點頭:“來過,我去了兩趟。想瞧瞧你怎樣了,怎奈你一直睡著,我便走了。”
頓了頓,岑昶想起來了一件事:“說起甜湯,那日我確實沒差人送,但是我離開集福堂時,特地差人去了小廚房,吩咐了宋嫂注些甜湯備著,待你醒來后喝。”
說完,岑昶又仔細回憶了那日之事,邊想邊道:“后來我聽說你醒后去了雅楠居,與那信國公周旋,錯過了晚飯,擔心你回來腹中饑餓,便又差人去買了蜜餞和奶酥饅頭。
這些吃食都有毒嗎?”
岑昶汗顏。
萬寧道:“這些吃食都沒毒,但放一起會引起腸胃不適。”然后萬寧便將滄岄告訴她這些食物相克之事細細說給了岑昶聽。
“真是歹毒,要是讓我知道是何人所為,我定要他腸穿肚爛!”岑昶拍案而起,異常氣憤。
這歹人利用了他對萬寧的關心做下這等惡毒之事,他真想逮住這人,將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