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先不說加害我之事,我們先來說說這刀疤臉之死。”萬寧扯了扯岑昶的衣袖,請他坐下談話。
看到岑昶這發自肺腑的關心和憤怒,萬寧心里十分感動,昨晚擔心是岑昶所為的郁悶之情也煙消云散了。
至少,人心還沒這么壞,萬寧就覺得一切都還是光明充滿希望的。
“阿昶,這刀疤臉死于府中后花園,依我們推斷他其實一早就藏于府中,然后被人殺害,置于后花園中。而去后花園,府中各院其實都沒有你的院子方便,你的院子與后花園只一墻之隔,且有小門與之相通。故而這幾日,你可有發現異樣?”云千春問道。
之前他仔細研究了岑府的各院位置,發現其它各院要想去花園都要走過岑府后院的主路,然后進入岔路來到后花園,這過程中難免會被巡夜的家丁發現,且岔路那有一道園門,通常入夜后就關閉了。
也就是說,兇手和刀疤臉是不可能在入夜后進入花園的。
但岑昶的院子比較特殊,這個院子和花園在不同的岔路上,沿著主路走,第一個岔路進來是岑昶的院子,再往前第二個岔路才是花園。
岑昶的院子和花園又只隔了一道院墻,兩者之間還有一扇小門可以通過,所以入夜后花園的院門關了,但岑昶院中的小門卻可以進入花園。
換句話說,兇手和刀疤臉藏于岑昶院中的可能性極大。
岑昶對自家房子的構造和花園關門的時間自然都是知曉的,云千春此問一出,他就明白了。
兇手和刀疤臉要是入夜后才進的花園,除了翻墻,那只有從他院子里才有可能進去。
岑昶靜靜回憶這幾日的種種,但卻沒想到有什么特殊的事。
“若是刀疤臉藏于我院中,那也只有西廂那邊廢棄的下人房有可能了。”岑昶說道。
“那屋子為何會廢棄?”云千春問。
岑昶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屋子原是芙蕖住的。之前她是我院子里伺候的女使,怎奈母親覺得她心術不正,事實她確實…也怪我識人不清。”
說著岑昶白凈的臉紅了起來,許是想到了他那日的不堪。
“芙蕖走后又為何會廢棄呢?”云千春有些不解,“既然芙蕖不住了那院中其他人也可搬入居住,怎就廢棄了?”
說起這個,岑昶更加不好意思了,他輕聲說道:“那時候我對芙蕖用情至深,一心只想著求了母親讓她回來,所以那個屋子就一直空著,不讓其他人居住,更讓人每日打掃收拾,維持原貌。
卻不想忽然有一日晚上,那屋子起了火,燒毀了屋內不少東西。幸好撲救及時,沒有殃及其它房子。
自那之后,母親便不準我修繕那屋,要我斷了對芙蕖的念頭。故而那屋子就廢棄了,一直無人居住,平日里也沒人會去那邊。
今日你說起藏人,我便想到了那里。
我們可要去看看?”
岑昶提議。
云千春和萬寧對視一眼,然后不約而同點點頭。
三人便起身去了西廂廢棄小屋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