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酷愛臨摹篆書字體,身為他身邊的小廝,,他也時常逼著你練習這種字體吧,所以你行文時也會用這種字體。
我讓你們抄寫詩句那次,給你下命令的是二哥,你以為他想檢查你練字的成果,便會用這種字體討好于他。
只是抄了幾句后,你敏銳的發現不對,這幾句詩句里含了“祝阿信”這三個字。
你怕抄詩句是我設的陷阱,目的是比對字跡,于是你靈機一動,將這三個字換了種字體,如此你覺得我們便看不出這三個字和訂單上的一樣了。
只是你聰明反被聰明誤,你通篇都用了篆書,唯獨這三個字用了楷書,這讓我們一眼就看到了這三個字。
唯獨這三個字你要換個字體寫,不正好證明你心虛嗎?”
萬寧黑眸深邃,完全看穿了一切。
衣田渾身發涼,嘴角不受控制的抽動。
他想開口反駁,卻發現無從辯解。
因為事實就是萬寧說得這樣。
“衣田,你為什么要害阿寧,為什么要害我?我雖平日里對你嚴厲了些,可我這些年對你并無虧待,你就因為芙蕖,殺了那么多人,還想害我和阿寧?”岑昶初知是衣田所為時,根本不相信,他和衣田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他不相信衣田會背叛他。
所以他配合萬寧、云千春演了這場戲。
現在衣田如他們推斷,為了毀滅證據被抓,他是滿腔怒火,恨不得當場打死這吃里扒外的東西。
可是看到衣田的號啕大哭,聽到萬寧訴說著衣田為芙蕖花的心思,他又想到了自己原先對芙蕖的執迷不悟,感同身受,滿心的怒火又化成了同情和悲傷。
衣田雙手緊緊握著,身子顫抖,腦袋低垂幾乎觸地。
忽然,他抬起滿臉淚痕的臉,顫聲說道:“昶哥兒,小的對不住您。小的想給芙蕖報仇,自然少不了將她推入絕境的四姑娘和您。
可我心里清楚您和四姑娘都是好人,您對我更是有多年的恩情,我,我,我實在是下不了手。”
“唉…”萬寧聽了此話,發出長長的一聲嘆。
她說道:“衣田,正因為你下不了手和你的不忍心,反倒讓我和二哥倍受折磨。
你不想殺我,就利用食物相克之法讓我時不時的犯病折磨我。
你無法對你的主子下手,就在他的湯藥里加了料,讓他終日昏沉貪睡,差點成了傻子。
衣田,我真不知道該說你心太軟還是心太狠?”